付临源看着身边跟过来的席亦延,诧异道:“你怎么过来了?”
“那师傅说现在已经太晚,他不载客要回家了,所以我就下来了。”席亦延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而另一头正一边开车回家一边哀嚎着闯红灯怎么办的师傅猛然打了个喷嚏,郁闷的摸了摸鼻子把窗户关了,难过的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看着席亦延一本正经的模样,付临源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要怎么回去?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车子,更别说公交了。”
“不知道,你这附近有没有酒店,我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就是了。”
付临源看着他,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刚刚在车里借了对方肩膀睡一觉的事情。于是他便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先在我家凑合一晚上,一时半会的,这附近也没有什么酒店。”
听到这儿,席亦延的眼睛顿时一亮,“可以吗?”
“如果你愿意凑合的话,不过我家可没有酒店舒服。”
“当然。”他笑着说,内心却暗暗道:别说酒店了,就算五星级的酒店都不能和你家比!
二人回到家中,付临源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此时已经接近两点。刚刚在车上睡了一觉,现在也没觉得那么困了,他揉了揉脖子,对席亦延道:“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浴室在那边,不过我的衣服你可能穿不下……”
“没事,有浴袍吗?”
付临源皱着眉想了下,想起衣柜里还真的有那么一件,当初搬家的时候从衣柜底下放出来的,牌子都还在,一看就是没穿过的。因为觉得可惜便没丢一起带过来了,不过就算如此,也一直都是压在衣柜底下没穿过。
将浴袍以及一盒未开包装的新内裤递给席亦延,看着对方进了浴室后,付临源又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因为家里只有一张床的缘故,他便从柜子里翻了薄被和枕头出来铺在沙发上,然后在上面躺下,挑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等席亦延出来的时候,付临源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到沙发前,便看见缩卷成一团,睡的异常艰辛的付临源,无奈的笑了下笑,绕到前方,伸手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人抱了起来。幸好对方睡的很沉,当他将人放到床上的,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反而是迷迷糊糊的蹭了蹭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睡去。
席亦延弓着腰看他,黑色的瞳孔被付临源的睡颜所填满,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动作十分缓慢的低下头去。距离慢慢缩减,直到最后薄唇碰到了付临源那柔软的唇瓣。
他愣了下,紧接着立马抬起头,看了一眼付临源,发现对方还在睡着,顿时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他咽了咽口水,良久,才捂着脸苦笑了起来。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堕落到了会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流|氓行为?
……
……
翌日一早,付临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室内熟悉的装横,大脑稍稍停顿了下,才起来昨晚的事情。明明记得他昨晚睡前是把床留给了席亦延,他在沙发上睡来着,难道是他记错了不成?
坐起身来,并没有看见席亦延的身影,起身走出房间后,才看到对方此时正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