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刚刚不是坐在门边吗,怎麽现在被抱起来了?这男人会不会也太自来熟了点?
「放我下来!」她没好气地挣脱他的怀抱,只不过身上厚重的冬衣阻碍了行动,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胡靖惟无奈地扶著她,看她确实站好后才鬆开手。「既然醒了,就赶紧回屋子裡睡吧,都已经子时了。」
许樱儿差点让他沙哑的嗓音催眠了,本来想点头,却又忽然惊醒,她本来就是要堵他来著,怎麽他说让她去睡她就乖乖去睡?「不,我就是特意等著你的!」她严肃地盯著他。「我说了,你以后别再多事的帮我挑水劈柴,你一个大男人天天翻牆进我家是什麽意思,看我是个寡妇好欺负吗?!」
「不,我只、只是想……你有了身子不方便,我、我一个男人能够搭把手就搭把手……」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把他想成想趁人之危的下流胚子,但天知道他只是想要让自己的妻子别那麽劳累,却没想到还要花脑子想办法解释,一著急,竟难得结巴了。
话音一落,他才意识到他的衣裳还披在她身上,刚刚甚至还抱著她,这种种证据都让他的澄清带著心虚。
「搭把手?!」她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刻意压低了声音,连珠炮的骂道:「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把戏我早就看透了!自从你说要用猪肉来诱惑我,我就明白你那险恶的用心,无非就是看中了我的美色,想要趁我刚死了丈夫,用这种温柔的攻势来勾搭我。
「你还以为玩这些手段就能够铁杵磨成绣花针,近水楼台先得月?哼,我告诉你,你别痴人说梦了,我就算不是什麽页洁烈女,但是三从四德我也是学过的,就算要改嫁,也绝对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所以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不要以为你替我挑了几天的水、劈了几天的柴火,我就会答应什麽。」
许樱儿不停歇地说完,脸色有些微红,她说这些话完全是建立在他想和她搞暧昧的基础上,但要是他真没那样的意思,她可就丢脸丢大了。
胡靖惟琢磨著她的话,越想越觉得怪异,她先是说他痴人说梦,又说她就算改嫁也不会是这个时候,难道她已经抱著改嫁的心思?
他心裡一彆扭,脸色也变得不怎麽好看了,觉得她这算是在他的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却一时气忘了,她说这话的对像跟她嘴裡的丈夫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他绝佳的自制力拉著他,他已经直接问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对她的瞭解真的太少,成亲那时候,他真没瞧出来她是这样的牙尖嘴利。
「我……真的没别的想法,就是看著你一家老弱不容易,要信不信随你吧。」
说完,胡靖惟冷冷看依旧一脸怀疑的她一眼,大步走到柴火堆前,一下又一下的劈起柴来。
夜深人静的,劈柴的响声照道理说应该很清楚才是,但是他力量掌握得太过精准,一斧头下去,轻轻一声,柴火就被对半剖开,看起来跟切豆腐一样轻鬆,也难怪他好几天在大半夜的时候劈柴,週遭邻居没半个人表示抗议。
许樱儿的双颊火辣辣,太羞耻了!她刚刚还自吹自擂,把自己讲得跟天仙一样,认为他对她有什麽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