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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离 黑类 2304 字 3个月前

呵,师父这是要姜太公钓鱼呢还是心不在焉。

难怪一条鱼也没上钩。

瞥过空荡荡的鱼钩,陆寒真又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

是自己放浑了。

下午陆寒真在屋前的木桩上劈柴。

以前陆澜经常被使唤干这个,一劈就到黄昏日落。

然而此时此刻,他倒要自己干事。

“嘶。”斧头一不小心划过指尖,削平了指甲不说,侧指腹被割去了小半块肉,鲜红的血沾着中指流淌而下,有一滴落在了斧头上。

陆澜心尖一跳。

心疼地本想冲下去给人止血。

可是半路他又挪回身体。

“师父,你…你不要我了?”

“是。”

师父不要他了,他还这么紧张什么。

他以前劈柴的时候,不知道被斧头砍了多少回,有一回还差点把手给剁了呢。

陆寒真皱着眉头将指腹含入嘴里,一股血腥味涌上鼻尖。

“澜儿,你衣服怎么都是血?”

某小孩低头一看,迷茫道,“我不知道啊,可能是下午杀野鸡的时候沾的吧。”

“杀鸡?师父什么时候让你杀野鸡了?”

“那大概我记错了,昨日吧。”

“撒谎。野鸡师父还关在笼子里。啧,你的手……”

小孩把手往腰后面挪了挪,干笑。

“把手拿出来。”

“师父……”

“师父又不是吸血鬼,不惦记你那半点血。”

“哦。”

“以后劈柴别三心二意。疼不疼?”

“疼。我还以为师父以后别让我劈柴呢……”

“你何时不劈出血来,师父何时不用你劈柴。”

“……”

结果,陆澜一劈就是十年,每次都是血淋淋地见他。

陆寒真苦笑了一下,见手指不流血了,也就继续劈柴,不然就赶不上晚饭了。

门口的枫树上,陆澜拿起自己的手,左右各看了一下,有些较深的伤口还残留着疤痕,有些都看不见了。

特别深的就是右手上大拇指和食指间的弧口,至今狰狞着痕迹。

不过他擅长左手,长大了些,男人一直没发现。

夜里,陆寒真睡不着,便坐在门前的石桌边吹笛子。

这根竹笛,是他三十岁生辰那天,陆澜亲手做的。

他还记得陆澜给他吹过一首曲子。

吹得很难听。

启唇轻衔着笛口,一曲悠扬的笛声响起,清脆干净。

陆澜闭目仰躺在屋顶上,如痴如醉。

师父吹的比他好听太多。

简短的半曲终了,陆寒真后知后觉而迷茫地发现。

如今,思念和习惯,他似乎分不清了。

“澜儿……”

这一声呼唤,很轻。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