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钧松了口气,“你来我这一趟。”
贺舒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和旁边的人说了两句才跟严钧说:“我下午有个通告,估计得四五点钟才有时间。”
严钧想了想,赶紧说:“行”
贺舒:“嗯,没事了吧,没事我挂了。”
严钧躺回床上把手机还给支个耳朵听的吴琼,非常过河拆桥地说:“你可以抱着你的手机出去了。”
吴琼端着餐具应了一声就尽职尽则地出去给老板汇报去了。
严钧本来还觉得不就是熬到下午嘛,睡一觉就到了,可是等他四点被尿意憋醒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了。他在心里暗骂贺舒那个缺德玩意儿怎么还不来,结果他这一骂骂过了四点,四点半,直到五点贺舒才姗姗来迟。
贺舒作为内功深厚的前·魔教教主当然是不走寻常路的,人家大摇大摆晃过了所有守备直接从二楼的窗户翻了进来。因为刚下通告的缘故,他脸上还带着淡妆,显得轮廓格外深刻,一双稍稍拉长的桃花眼睇过来简直能把人的魂给勾飞了。这位大爷就以这种平常把女粉丝们撩得欲罢不能的姿势靠在他家窗帘上,懒洋洋地说:“我听说你不是甩开陆总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搞得陆祁跟只死了老婆的野狼一样,把国内掀了个底朝天。”
严钧:“……”以为他听不出来他在拐弯抹角骂他吗!
他黑着脸甩了甩右手,“把这玩意给我弄开。”
“我可不敢,”贺舒抱着肩一脸幸灾乐祸,“陆总说了,谁要是敢背着他帮你,他就让那人在国内待不下去。我就是个小艺人,可不想被封杀。”
严钧脸都憋绿了,“你快点打开!大不了一会你再给我铐上!”
贺舒非常猥琐地扫了一眼他的小腹,露出一种“我懂了”的表情,他从兜里摸出一个发卡,走到严钧身边三下两下就把手铐捅开了。严钧赶紧一个翻身坐起来往厕所跑,偏偏贺舒那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自顾自在后面絮絮叨叨:“我就说你们南疆那套玄得忽的一来真格的就不顶事了,你总不信。你看,这种情况下要么你就内力深厚能把它震开,要么就会一门技术能把它解开,我家那个就从来不跟我整这套,因为他治不住我;你就不行了,你蛊术再厉害又能有什么用,还能招来一群虫子把它给嗑了?”
“咣当”摔上了门也不能阻碍魔音灌耳的严钧:“……”
等到严钧面有菜色地出来贺舒已经跟个大爷一样坐在床上了,他撩起眼皮看着严钧嗤笑一声,“说吧,找我什么事。”
严钧也不跟他客气,“我走这三个月,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舒的眉头拧了拧,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被垂下的眼睑遮了大半,立时多了三分戾气,“这三个月发生的事太多了。”
他声音一沉,“杜修叛国了。”
严钧一愣,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蒙了,“你说什么?”
贺舒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去问问陆祁,他肯定知道的更清楚。还有,这不过是其中的一件事而已,最近首都乱得厉害,我听我家老周说前几天城郊的一个秘密基地也被炸了。”
严钧的眼皮又是一跳,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也知道,老周的产业不像你家陆祁在国内,他的都在国外。所以国内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要给你提个醒,现在国外乱得更厉害,很多官员都遭到了刺杀,老周说cr好像是卷土重来了。”
严钧的眉心狠狠跳了跳,三个月,就只有三个月,怎么会出这么多事?
贺舒突然站起来,飞快地说:“你家陆祁回来了。”
严钧正为别的事忧虑呢,哪能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