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钧站在门口俯视整个苗寨其乐融融的景象,忍不住感慨:“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苗族的姑娘们很热情,看到严钧就更热情了,送吃的送水的来来回回四五趟,每次的姑娘还都不重样,就在严钧都喝完第二杯水了,族长才姗姗来迟。
族长是个五十多岁得老人,精神矍铄,皮肤黝黑,他看了严钧一眼,听不出喜恶地说:“你是来收字画的?”
严钧:“是的。”
族长好笑地看他一眼,“上苗寨里收字画?”
严钧笑了笑,把早就准备好的复印纸递给族长,族长接过来打开一看,就沉默下来。
族长保持着低头端详这幅画的姿势,半天都没说话。
严钧和第三杯水的动作一顿,突然玩味地笑了笑一摊手,手心里是一只匍匐不动的细小的甲壳状蛊虫,“族长,这恐怕不是苗寨的待客之道吧。”
族长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吃惊地看他手里一动不动的蛊虫,浓密的眉头皱了起来,复又松开,态度竟然软和下来,“这蛊虫不会伤人性命,只会暗示你把那副画还回来。”
“我知道,”严钧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如果不是这样,族长也不会站在这了。”说着,他伸手点了点他的肩头。
族长不明所以地转头去看,登时就被吓了一跳,他僵着脖子看着不知何时爬到他肩膀的带着一对锋利的螯的蛊虫,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严钧突然吹了个音节古怪的口哨,蛊虫竟似能听懂一般收起了极富攻击性的螯,缓缓地从他身上爬了下去。
族长盯着自己的肩头半天没缓过神来——这只蛊虫是他养的,一般情况下,蛊虫是不会背主的,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传说中只有极善蛊术的大祭司才能操纵天下蛊虫为己用。
这个俊秀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
严钧看着那只蛊虫离开的方向,又说了一遍他来时的话,“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族长转回头盯着他沉默了半晌,语气微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有敌意,”严钧叹了口气一摊手,指了指他手里的白纸,“我只是为了这幅画而来。”
族长盯着手里的纸,妥协地长叹了口气,“这幅画的来历很特殊,因此我一开始才希望你能把画换回来,毕竟这画只能给普通人招来灾祸。说来也是机缘巧合。”他顿了顿,“它是从一个盗墓贼手里得到的。”
“盗墓?谁的墓?”
族长:“据族里的老人说,是几百年前的一位南疆蛊神的墓。”
这句话听在严钧耳朵里简直跟炸雷一样,直接点燃了他心中深藏已久的期冀和渴望。他勉强按耐住自己胸中掀起滔天巨浪的繁杂情绪,故作平静地说:“您对那位蛊神了解多少?”
族长仔细想了想,无能为力地摇头,“那都是传说中的事了,只是有记载说这位蛊神是当时蛊术的集大成者,十万大山都要听他号令,只可惜壮年殒命。”
“您知道那墓在哪吗?”
族长立刻警觉,“你问这个做什么?”
严钧编起瞎话来眼睛都不带眨的,“跟您说实话,这次我来广西就是想让我的蛊术更进一步。”
族长淡淡地说:“你的蛊术已经很强了。”
严钧:“还不够。”
“你想去蛊神墓?”族长看他的眼光就像在看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别说我不知道蛊神墓的具体位置,就是我能告诉你,你觉得你能活着进去甚至活着出来吗?”
“如今蛊术没落,很多厉害的术法都失传了,我们掌握的不过是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