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萨德拉承认得很痛快，显然是对此早有自觉，“我后悔了。”

他是最了解自己和教廷的人，也最清楚顾长安和这个时期的自己在一起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才有了赫里希恩的那个故事，他是希望能借此给顾长安一点暗示的，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最初或许的确是完全抱着旁观的心态，但是萨德拉愈发意识到那个年轻的自己会被顾长安吸引，而如今已经早不再期待情感的自己也同样是这样。在意识到之后，他甚至曾对处于这个时期的自己动过杀意。因为这样之后，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取代。他与如今的蓝缇斯外形上唯一的差别只在于发色，头发变成银白色只是因为体内的光元素过于浓郁，只要他想的话完全可以让自己变回最初的样子。

“如果一开始就是我，你也会这样对我？”

这个问题让顾长安挺无奈的：“这不是废话吗，你们俩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虽然我确实想象不到如果没有我，你真的会成为这么伟大的人。”鸡生蛋蛋生鸡的怪圈他可不想奉陪。

听了这句没有分毫犹豫的回复后，萨德拉定定地注视着顾长安半晌，带着几分迟疑，轻声道：“就这一次……”

他的话没说完，顾长安已经从座椅上站起来，有点费力地踮起脚尖，使得两人的嘴唇贴合到一起。

顾长安很少会主动亲吻蓝缇斯，对于萨德拉而言这更是第一次亲身体会，所以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所措，只是近乎本能地回抱住了顾长安。

“不公平。”他闷声说着，“是我先知道你的。”

“蓝缇斯。”顾长安冷不丁地喊出了这个对于萨德拉而言已经有一分陌生的名字，那双黑色的眼瞳安宁地望着他，然后少见地露出了一个极为温和柔软的笑脸，“我就只说这一次，反正是同一个人，谁听见了都没有区别吧。”

“谢谢你那时候救了我，又给了我新的存身之所，我对这里的生活很满意。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而且很厉害，对我很好。有时候说讨厌你其实是我在害羞，因为你比我家人还要宠着我，所以我才忍不住对你任性。我不喜欢杀人，还有点害怕，但是我很自私，比起那些我没有见过的人，我还是更愿意偏袒你。”

“还有，我爱你。”

萨德拉骤然睁大了眼睛。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顾长安的脸已经完全红透，他大概是这辈子都没法习惯像这样坦率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总觉得非常难为情。

手臂依旧紧紧抱着差点把自己烧熟的兔子大人，萨德拉靠在他的耳边，声音中有着无法掩饰的动摇：“你的家人过得很好。”

“我猜也是。所以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