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更加可靠沉稳,而不是抑制不住地哭到发抖。
可是眼泪原来是比钻心的剧痛、入骨的想念更加难以忍耐的东西。
“对不起……球球……对不起……”
带着哭腔的道歉好像很有诚意,可惜顾长安一点都不想听,他只希望蓝缇斯快点正常回来,真的有点怕男友经过两年把自己改造成娘炮。
“你别哭了我就接受你的道歉。”顾长安说得干巴巴的,“你烦不烦啊哭这么半天,我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你现在停下我就同意你今晚跟我做那些事!”
没有任何卵用。
这么说都不奏效,兔子大人意识到可能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严重一点。
他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屈服地变回了兔子,然后在蓝缇斯做出反应之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他的长靴,不足巴掌大的身子踩着鞋面直立而起,两只前爪还抱着其脚腕的位置,抬头用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眼眶发红的饲主:“耳、耳朵和尾巴勉强让你揉一下。”
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刻意地卖萌,顾长安内心有几分悲凉,耳朵和尾巴都因为紧张和尴尬一颤一颤的。
蓝缇斯像是愣了,眼角还带着泪水,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低头盯着顾长安,看得他毛都要炸了。
“你看什么啊?不知道我在哄你吗?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再哭他就要咬人了,“还不赶紧把我抱上去!”
像从前做过无数次的那样,蓝缇斯轻轻将顾长安捧到掌心,十分生疏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情,说话还带着鼻音:“谢谢你回来。”
这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奇迹。
“切,一句谢谢就想打发我,我出场费那么贵。”顾长安不满地嘀咕,“你怎么留长头发了?”虽然自己现在头发也挺长。
“不想剪。”因为下面那部分是以前被顾长安碰过的,让他很想将其留住。
不过现在球球既然回来了……
顾长安刚刚爬到蓝缇斯的肩上,就感觉到一阵凉风掠过,吓得他一个激灵的同时,蓝缇斯长到腰的头发就被几道风刃干净利落地割断,掉落在地。
兔子大人:你怎么手这么快我还没仔细看看你娘炮的样子!
愤怒的兔子大人一口咬住饲主的耳垂,却被溺爱地揉了揉自己的长耳朵。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在短暂的脆弱过后,蓝缇斯本质上还是那个比他高一个头的闷骚混球。
“都因为你,我衣服都弄脏了。”顾长安探头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几件衣物,已经沾上了泥土,“给我再拿一件。”
可惜自从顾长安“死”后,蓝缇斯就没了在空间戒指里多放几套衣服的习惯。
……
“你·在·耍·我·吗?”
顾长安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额前的青筋突突直跳,很想把蓝缇斯打死。
现在蓝缇斯正坐在他方才坐的那棵大树上,而他则变回人形,赤条条地坐在蓝缇斯腿上,两人脖子以下的部分都被一条宽大的斗篷完全遮住。
“没有,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