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挂几天?”
“急什么。”蒋怿薇说:“你不是已经请好假了吗,这回准了你不少吧劳模。”
贺程搓着手里的钥匙没说话。
“还咳吗?”蒋怿薇问。
“好多了。”说着涌上来一阵咳意,他赶紧憋了憋,“我这情况也不算太严重,我想早点出……”
“您这还叫不严重啊。”蒋怿薇无语了,“再往里几公分该你们主任出手了吧。”
贺程偷偷咳了声,“伤成什么样我自己知道……”
“医生了不起哦。”
贺程闭了嘴。
“吃饭了吗?”蒋怿薇说:“以后都我帮你打上来吧。”
“我又不是不能动了。”贺程无奈的笑道:“下楼吃个饭还是可以的。”
“别,那固定带又不是钢筋的,就你这一会失踪一会着急出院的,我还真不放心。”蒋怿薇帮他把床放下来,“睡吧,我今天不值班,有事你叫护士。”
贺程平躺下来,呼吸不敢太用力,睡着也没比醒着舒服到哪去,他举着那把他们家大门上的钥匙,又看了几眼,放在了床头。
就这么迷迷瞪瞪的,他竟然还做起梦来了,梦到了沈迪,冬天的时候裹着床小毯子,抱着猫,坐在那扇总也关不紧的窗前晒太阳。
他在房间里写论文,出去倒水的时候看到他,阳光照的满满的脸上暖意洋洋,安静的有几分不真实。
贺程自认为在性这件事上,他跟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必不可少,但也不会过于热衷,很多次促使他跟沈迪做的,是他内心深处某些超出这件事本身意义的一些欲望,就像沈迪越是不愿意,他就会越来劲。
所以一开始,例行惯例一样,总要推几把骂几下,有时候还会挨一两拳,通常只有到后半段,沈迪也进入状态了,他才真的有感觉。
大概也没人像他们这样了,脱个衣服像抢劫,上个床像打架,偏偏贺程对这个过程还有点上瘾。
但现在,光是看这一眼,他心里就呲出一团小火苗,身体某处被激的有些按捺不住,随着僵硬复苏的手脚,一起蠢蠢欲动起来。
贺程在这方面一向不忍着。
他放下杯子,走过去在沈迪唇上亲了一口,手伸进他衣服里。
“操!”沈迪被激的一跳,条件反射的把贺程冻的像冰坨子一样的手往外拽,“干什么你,冷死了!”
“让你热起来。”贺程把猫扔下去,跨坐到他身上,一下一下的亲他的嘴角。
“大白天的乱发什么情!”沈迪不怎么乐意,看在贺程这么耐心的吻他的份上,他忍住了没把他推下去,还跟他打商量,“晚上不行吗,那么多衣服,我等下还要穿。”
“别穿了,睡到晚上。”贺程在他脖子上小口的咬着,除了冬天,别的时候沈迪绝不允许他这么干,没东西挡,有过一次丢人的经历后,贺程再要敢动嘴,他能当场翻脸。
“我下午还要出去。”沈迪固定住他的头。
“去哪里?”贺程停下。
“你这耳朵漏风吧,我昨天才跟你说过。”沈迪有些不爽,口气生硬道:“我们球队庆功。”
“包场的那个?”他们学校像他这样的富二代不少。
沈迪没说话,贺程皱眉,“有女生吗?”
“有啊。”沈迪说:“一整个拉拉队呢,全是美女,你上次见过的那几个都在……”
贺程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
“操!”沈迪叫了起来,“你他妈是条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