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任性。”主教大大声斥责了米落:“我们可以随意接受他人为我们牺牲,而不产生任何的愧疚感,但是任何人的牺牲都不能是无谓的牺牲。这是我们应该给予他们的尊严。”
“弗雷德,必须是你的首席骑士!直到他生命的结束!”
米落似乎从没有听到主教斥责他,并没有再说话。
然后再狭长的沉寂之中苏菲弥留的魔法之力终于用完,水晶球归于平静,然后时间倒流,母亲的双眼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弗雷德看着水晶球中的母亲,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眼神中就像是遇到不会做的问题一样的无助:“妈妈,我该怎么样给您们报仇?我应该找谁?所有人都认为你的死是光荣的,包括你自己,但是不是这样的母亲……”
他的话还没说完,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句话“米落并没有那么认为过。”他低头看着已然已经变成枯黄样子的花朵。
手指轻轻的抚了上去,像是孤独无助的人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同伴一样的感觉:“你也并不认为这是对的,是么?”
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一身白色实在碍眼的很,天天背诵的教义更像是一根一根的麻绳,浸湿了猪油的麻绳,随着他们的每一次的背诵而将他们的手脚捆的愈发的紧。
到了最后甚至以为这跟麻绳原本就是长在身上的。
这样的教义不劝人向善,这样用人骨堆起来的尊严,用尸油熬成的光亮,所照亮的光明女神的圣殿中,真的是光明的?
值得人们尊敬?值得每人去跪拜?
他是牺牲者,圣子亦是。
就如同那日一样,圣子想要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他最后说出了那样的话,自己的生命也自然是给他的,为此灵魂就此消失也在所不辞。
他想到这里,忽然间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忽略了哪里。
又默默的重复了一遍“就如同那日一样,圣子想要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他最后说出了杀害自己父母那样的话……”
这六个字填写进去,弗雷德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的父母被杀,严格来说真正的凶手并不是米落。
纵然是有关系,但是也不算是主犯。况且记忆水晶中他听得清清楚楚的,米落对于这件事情根本毫不知情,甚至并不认为这是理所应当,那么他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时刻……将脏水全部扣在自己的头上?
一瞬家弗雷德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疯了一样的朝着藏书殿的方向跑去。
他直接将自己的外袍脱了,将碍事的后摆永远的留在了那篇草地上,他像是一道影子一样直奔第十层,第十层全是圣子和主教才能看到的禁==书。
珍贵的书籍被他一本翻开,发现不是之后,随意的摔在地上,只将图书管理人员看的心被一刀一刀切割的疼痛。
他自从管理这里以来,每日都将书籍好好打扫摆放,对于里面的内容从来都不瞄一眼的。
这下可好了,禁书掉落在地上那可是摊开的,小老头用哀求的眼光看了看新上任的圣子大人,奈何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