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居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毅风,似是没有料到这个在朝堂一直安静的人今天会说这么多话。
而且,句句有理。
天帝端坐不语,反复打量赵毅风。像是要看出点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真的不一样了。
“风儿以为如何?”试问的语气,带着探寻的味道。
赵毅风怎会不知,可是礼部在参自己时毫不嘴软,如今也该方居试试。
“王侯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方大人执掌礼部,怎会知法犯法?这样的人如何执掌礼部,代表我天倾威仪。”
方居不敢相信的盯着赵毅风,只觉得后悔,这个男人不出手,出手就是致命。
“陛下,是臣疏忽,还请陛下责罚。”
以退为进——赵毅风心下冷笑,也看看他赵毅风会不会放过。想当初咄咄逼人时他多得意?
“父皇,儿臣有本启奏。”赵毅风收敛神态,看不出表情。
话完,奏折呈。
赵毅风端着一张冷脸,生人勿靠。赵清风对立赵毅风,细细打量着他,双眸紧眯,似是不敢相信这个孤僻的人会有话说。
更让赵清风不解的是礼部的消息他怎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不对!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明明让江雨柔嘱咐过的,怎会还有这么大的幺蛾子?
赵清风胡乱想了一通,静观其变。
适当的时候出手。
只见方居抬头看着赵清风,那眸中的光分明是求救。
礼部是赵清风一脉,也是陛下信任的一部分。
如果赵毅风得手把礼部尚书端下来,那赵清风估计又要操心一番。
赵毅风怎会看不到方居求救的目光。只当未瞧见,既然来了,怎会空手而归。
下方众人心思不一,各自思量。
去忽然,
“哗!哗!哗!”一阵错乱声响彻大殿。
天帝抑制不住将满案奏折甩了下去,显然是气急。
奏折飘落地上,赫然大字触目,笔笔雄浑,字字锋利。
——方心扒灰,恋童。虐死孩童不计其数。苛待庶子。
想天帝以文治国,曾经“美人煞”荒唐后,不再信道,重振礼法。最恨扒灰之事。就像当年他的妃和他信任的道长通/奸。天帝只觉得面子有失,如今这事还出现在他的礼部。代表了他的脸面,他国如何看?万民如何看?
“方居这就是你好儿子做的事?”天帝气急。
方居知道纸包不住火,跪地磕头试图减轻天帝怒火。
“臣教导有失,臣失职。请陛下放过小儿。”
赵毅风讽刺一笑,利落撩袍上前。盯着方居,想着那时他信誓旦旦逼迫自己和江玉树。
瞬间,确定。
不留余地,既然做就要做的狠一点。
“父皇,无小家何来大家?方大人连内宅后嗣都教导不好,那还有何威信胜任礼部尚书一职。难道不怕我天倾子民唾骂?还是父皇觉得国本威仪可以任方大人挥霍?”
天帝一听国本,脸色一寒。
国本,又是国本。
江山不易打,国本怎可轻易挥霍?
天帝怒,朝堂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