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树要离开的步子再次被拦住,赵清风稳稳拦在江玉树面前,在他身上来回扫,笑容刻薄。
“清玉公子这名,这身段,这眉间樱红多像女子。本殿在想当初大哥‘享用’清玉公子时是温柔的怜香惜玉呢?还是抑制不住欲-罢-不-能?本殿曾说清玉公子有祸国的本事,如今看这眉间樱红多妖娆,看来清玉公子真有‘红颜祸水’的潜质。呵呵……”他说完,笑的放肆。
皇宫远处飞过的春鸟被他放肆的笑惊炸开来。
青色的袍,红色的宫宇,汉白玉的龙腾。三色交汇,绽放的是妖异地界的曼陀罗,透出一股沁透人心的寒凉。
江玉树月白翩然,泠然不动,他此刻在摩挲玉箫,轻轻的摩挲,嘴角一抹冷笑。
“二殿下看来是‘万花楼’常客,如果陛下知道,想必二殿下要潜心静修一段时间。”
温润的姿态,不温润的话。把江玉树比作女子,甚至是祸国妖姬,那他赵清风就要做好接受代价的准备。
赵清风脸一沉,再也笑不出来,咬牙切齿,“你敢要挟本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献曲卖艺的伶/人。‘玉箫圣手’说的大雅是才名。可它在本殿眼中一、文、不、值!”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赵清风是把江玉树拿戏子作比。
他江玉树再清高,再有才,不过是个伶人。清音一曲,供人赏玩。
“江某只是提醒殿下,物极必反。”
赵清风斜眼睨着江玉树,试图在气韵上压过他。奈何?江玉树与生俱来的温润和清寒下潜藏的凌厉是他说了无数狠毒的话都比不过的。
“清玉公子没有家了,孤零零的好可怜。如若清玉公子不介意,本殿忘记刚才的话,请清玉公子入幕如何?既为伶/人,想必清玉公子不介意。嗯?”赵清风眯着眼眸,踱步在江玉树周身转,嘴角一抹讽刺挑/逗的笑。
“二殿下身为皇家人,请自重!”一记冷声,玉箫煞气。
“嘿嘿……”赵清风阴险一笑,看着江玉树白皙的脸,突然有一刻悸动。远山眉悠悠,眉间樱红,让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触。
赵毅风从乾元殿出来就看见赵清风的轻浮动作,本就看赵清风不顺。如今这人要对江玉树行下流之举。
“赵清风!”
一记沉声,一记咬牙。
赵清风的手定在半空,转身看着赵毅风,风流一笑,“是大哥啊。不知皇后娘娘和大哥说了什么,大哥好大的火气。”
江玉树不欲和眼前的人纠缠,示意谢易牙离去。
如果刚才赵清风真的下手了,那么此刻赵清风的右手怕是已经废了。
赵毅风看江玉树离去,若有所思的拍了一记在赵清风的右肩,久久不放开。
“二弟不操心政事,不忧心百姓,可对不起二弟进修多年还有贵妃娘娘的苦心。二弟说是不是?嗯?”只听得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在两人看似和睦的表象下发出。
赵清风忍着疼,竭力抖开赵毅风的手。
男子脸色青白,汗珠滴答,看来赵毅风下了死手。
“多谢大哥提醒,不过大哥这么在乎清玉公子,大哥不会真的有龙/阳/癖/好吧?”
赵毅风投了他一记冷眼,神色骇人,“二弟好自为之!”
男子撩袍,阴沉着脸出了乾元殿。
赵清风忍着疼,笑看那一幕。
赵毅风,江玉树是你的劫数啊!
江雨柔笑着和礼部尚书正妻招呼好后,就来寻了赵清风。
“殿下,你这是?”
赵清风狂躁,“无妨,将养就好。事情做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