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玉质剔透,乃是佳品。
“这是天蓝珏。还有书信一封,三日后打开。”
江玉树好奇,“母亲,为何要三日后?”
女子笑笑,溺爱的看着他,“听母亲的。”
日头火辣辣,众人等候他们话别,心里早就不耐,开始催促,江玉树本想还多说些,没想到引起群愤。押送的士兵瞪了一眼又一眼,虽是不敢说话,可心里不满。
江秋氏忽然凑近江玉树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就快步随着士兵离去。
一行人,渐行渐远,慢慢消失不再。
只留下江玉树一人呆愣在原地,良久没有反应过来。
待他反应过来,早已没了众人影子。只留下火辣辣的日头,还有阵阵烟尘。
他顺着原道返回皇子府,身上的感觉想当初选秀出宫一样。汗水湿透,冰凉无温。
那时他是害怕,可现在,是孤寂。
赵毅风在皇子府的门口静候,待见着江玉树脚步虚浮的回来,大步过去迎了人。
“清玉,你莫伤怀。是本殿无用,没能帮到江家。”
江玉树没有搭理他,身形落寞的向内室走去。
思绪还在江秋氏的话上。形如木偶般,他忽然觉得天地间就只有一个他。
疲倦如斯,艳阳高照。
江玉树睡了,睡得深沉,南柯一梦,让其沉醉。
赵毅风看他睡的深沉,只能静静守在榻边。
三日后
江玉树醒来,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江秋氏没了。
那一刻,他似高塔般,一瞬间失重坍塌。
忽然想起那日江秋氏的话。
书信。对,书信!
他打开书信,踉跄后退一步,不敢相信。
江玉树,天地之大,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来此异世,已是孤身。
上苍,你何其残忍?
知了声声,沉闷压抑。狂风大作,风雨欲来。
乾元殿。
赵毅风,天帝。
“父皇,儿臣已经没了二弟。父皇就成全儿臣和清玉。”
“荒谬,你‘美人煞’的命格全是荒唐,怎么可以和男子婚配?这是笑话。”
“笑话不也是父皇所赐吗?父皇信道,信赖风轻,如果不是父皇。儿臣怎么会有这荒唐的命格?”
“赵毅风,你反了吗?”
“儿臣不敢。儿臣不想和清玉分开。”
“赵毅风,朕已经重振礼法,你此番有悖伦理。”天帝沉声。
“儿臣不在乎什么伦理,儿臣只想和清玉一道。”他坚持。
“你要挑衅皇家权威吗?你这是大逆不道。”
“父皇!儿臣和清玉一起,就算放弃皇子身份,儿臣也愿意,求父皇收回圣旨。”
“朕是皇上,要堵住悠悠万民之口。你是皇子,一举一动昭示皇家威严。放弃身份岂是随口就说的?身为皇家人,你逃不脱。”
“父皇!”
“朕意已决。”
“父皇就不怕二弟寒心吗?这些年儿臣因为命格,孤苦一人。父皇下旨废婚,那置清玉于何地?”
“你放肆,礼部已经重拟法规。如果此事一成,朕的脸面往那搁?朕如何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父皇,儿臣这些年没求过什么。父皇就给成全吧。”
“任何事都行,唯独此事没得商量。”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