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妇人就是妇人,只想着眼前利益。
江玉树不想看这些人堵心,当即吩咐林元,去请顺天府尹。
江曲式敢认自是做好了准备,江地远奄奄一息,血流不停。江曲式欲吩咐人拿药。却被江玉芝拦住,女子不解,“你这是作何?”
“你支配人刺杀父亲,父亲卧榻七日,血流七日。现今,也该二叔试试。他这性命,江玉芝暂且放过,剑偏心脉三分,性命可保,不过这苦痛……,自行忍受!”
江曲氏目瞪口呆,“你……你……,这是……你二叔啊……”,她欲挣脱江玉芝的阻拦,疯狂挣扎,嘶吼,俨然疯妇模样。
江玉芝乃习武之人,力气相较妇人,自是有些许。江曲氏挣脱不开,大吼,“江玉芝!!江玉树发疯,你也癫狂了吗?!”
“哼!二弟性子温和,下不来手。可没许江玉芝管束,你且安生,休要撒泼。否则,这剑吃了你去!”
江曲氏看着泛寒的剑光,心慌,发抖,怀中的人痛苦皆显。这样煎熬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
江玉树高坐静看江曲氏作态,心思还在江曲氏那句“同归于尽”上。
这到底还藏着什么……
第37章勾结灵出(下)
他理出了凤和牵涉的背后,可却说不出。这一说出去,整个抚国公府就完了。
这么些年,二房心思够深,在嫁去皇宫后一切都慢慢显现,这背后似是有人支配一般。
江玉树此刻只觉一股无力感袭来,自己这身子,身份到底还牵涉多少?是不是连赵毅风都算作在内?
他有些看不透了,理清了思绪,却不知如何下手。宫里的贵人岂是说碰就碰的,尤其自己这尴尬的身份。
众人都察觉到江玉树的静默,只当他伤怀,不曾留意。
江冯氏笑观一切,看累了,又瞅自己的手,生怕褶子又多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悠哉,江冯氏也是个胆大的。
林元出府未归。再听声,却是管家进来,“公子,宫里来人了。”
江曲氏,江地远不安,难不成这么快就知晓,顺天府尹来拿人了?
江玉树心慌一刻,莫名不安,“破地芝”三字一刹那充斥脑中。他似乎预感有人要先下手了。
老太君竭力听完所有,再也忍受不住,晕了过去。一时之间。灵堂一片慌乱,江玉树吩咐人送老太君歇息后,就去了府外见客。
一路走过,只听见府外铠甲声锵锵,兵戈铛铛,步伐琐碎,一阵接一阵,来者不是一人。一阵吵嚷声在抚国公府周遭环绕。
江玉树一个健步走至大门,却见黑压压的士兵将抚国公府围了水泄不通。一人拿着明晃晃的圣旨伫立在抚国公府门口。
众人紧步跟来,江曲氏吓了一跳,内宅之人不曾见过朝堂男儿,以为那就是顺天府尹,险些晕过去。江冯氏眼疾手快,给了一拧巴,人可算有了精神。
江玉树印象中似是没有见过这人,尽力搜索信息。可是《皇家玉牒概注》没有写。
门口之人作揖,阴冷道来,“刑部尚书李默,见过清玉公子。”
刑部?
刑部来作甚?
圣旨?
江玉树疑惑,面上淡定,“李大人前来何事?今日家父丧葬,府中动乱,未有空闲招待。还请李大人见谅。”
李默长居刑部,身子自带冷气。江玉树只感觉离他近的一瞬间,仿若有无数幽魂爬来,一股阴湿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