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语,观看众人表情。
二房江地远木木的坐着,看不出喜怒,不显山不露水。江曲氏曲艺坐的久,骨头疼,乘人不注意揉揉骨头,喝喝茶水,真是自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三房江别远满脸酸楚,时不时是以袖拭面,仿佛人已将死去,好不哀戚。江冯氏冯蓉蓉头不带抬,径直倒弄自己的手,突然眼睛圆睁,又突然恢复正常。
江玉树看她表情变化,以为是何?原是她那手上又多了两条褶子,把冯蓉蓉心疼的,那表情没谁学的来。江别远见冯蓉蓉连样子都不装,立马碰了碰人。
江冯氏回头瞥了江玉树一眼,又回转了头,心里冷哼:不就是一皇子妃吗?等着雨柔成了皇妃,还用怕你?
江玉树见她瞥了自己一眼,也不怒,自己回家是有事要办,不是置气的时候,以免引来怀疑。
可心里不是滋味:这些人,一个个的居心叵测。
不想看这些人,只道人多,不利于江天远调养,把一众人都遣送了出去,一应丫头小厮都撵了,只留了太医。
然后去了内室,只见江秋氏眼泪吧嗒,面容憔悴,人消瘦的厉害。江玉树惭愧,自己害苦了爹娘,当即跪下:“母亲,玉树不孝,不该诓骗您和父亲。”
“什么?玉儿在说什么?”江秋氏没听明白。
男子诚恳:“母亲,玉树不该骗您。”
江秋氏一听‘骗’字,呆懵了一会儿,开始假想江玉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得大皇子不开心,又或者是大皇子不待见江玉树,出去找了清倌,两人矛盾了。越想越多,止不住又开始哭:“玉儿,你做了什么,不受人待见啊?”
江玉树头直挺着身子,愧疚应道:“母亲,是玉树无用。”
江秋氏还没在假想里跳出来,以为赵毅风真的不待见江玉树,出去找了清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娘就知道,皇家人靠不住,玉儿你委屈了,娘就知道……”
江玉树跪的膝盖疼,见江秋氏迟迟不叫起身,说的话又是莫名其妙,开口解释:“母亲,玉树和大皇子无事,玉树说的是父亲生病一事。”
江秋氏一听有关江天远的事,当即止了眼泪。因为自己的多想,好半天都没说到正事上,立马用帕子擦了眼泪,难得镇定,扶了地上的人。
“玉儿,你说你爹如何?”
江玉树从进屋至现在都没看见老太君,不解道:“母亲,祖母怎么没看到?”
江秋氏哀愁道:“你也知道,你爹病了三天,府里大小事务都是老太君扛着,人年纪大了,你爹又病着,老人家心里不好想,在屋里歇着呢。”
江玉树心里一阵钝痛,如果不是自己,老太君也不会……
“母亲,孩儿带了太医,马上就可以把父亲唤醒。”说完,拍了拍手,张太医从正堂进来。
张太医乃皇宫里的老人,惯会明哲保身,看到的就当没看到,听到的就当没听到,也就入了大皇子的眼,受用了。张太医也不推拘,成了大皇子在宫里的人。
江秋氏见是一健朗,目光有神,且步伐沉稳的人,当即心安。张太医笑着见过,江秋氏福了一记,算作回礼。
张太医走至榻边,看了沉睡的男子一眼,转身从身边的药箱里拿了一青花瓷瓶,又给江天远人中之处轻轻扎了,沉声嘱咐:“一日三次轻嗅,毕竟薰麻草还是有副作用的。”
太医说完后,自是知道江玉树等人有话要说,也就笑着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