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玉树。
江玉树自众人散后,香粉味散去,松乏不少。
江晓梅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眼光坚定,兀自不看江玉树。
江玉树见他没有想不开,也就笑笑,喝了杯茶。
赵毅风回头打量江玉树,见他脸上有着一丝浅红,瞬间想到他说自己属蛇偏冷的事,当即利落一筷子,给江玉树夹了一记千叶笋心。江玉树接过,不吃,径直挑了青水天一色。(青菜)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暗流涌动,可把江玉树累着了,他常年静养,很少这么一大家子吃饭,只叹:侯门深似海。
他懂,只是想逃,乐得清闲;可是,一日侯门,终身侯门。
逃不了!
待一顿心思不一的饭后,两人准备好车架,回宫,江雨柔早就准备好细软,让府里准备了轿子,不顾爹娘劝阻挽留,进宫谋前程去了。
这一天,是江雨柔进宫的新开始,也为江玉树种下了清玉公子的名声。
夕阳无限好,余霞渐渐消。
两人回宫已是晚上,赵毅风吩咐林元把江雨柔带进了司乐房做掌事总管,江雨柔也知机会难得,自己目标明确,不可一日登天,笑着应了。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江玉树和赵毅风吃了饭,就那样在落云殿无话,赵毅风收敛了冰冷,吩咐春浓把补气的药给送进来,待药好后,就撵了人。
赵毅风端着药碗靠近江玉树,江玉树闻着他身上还没散的淡淡酒香,一股熟悉感再次袭来。内-里难受,手一挥,碗碎药洒,赵毅风见他脸色发红,呢喃的厉害。
当即明了,凤和又来了。
上次是谁没查出来,这次招数又来。
赵毅风欲靠近江玉树,江玉树本着还有的清醒意识,双眼坚定地看着赵毅风,沉声:“殿下,别过来,你身上……的酒香”
赵毅风回想上次因为自己大婚喝了酒,这次因为自己回门喝了酒,当即明了,阴-黑着脸出了殿去沐浴,酒气散尽。
江玉树在赵毅风走后,体内燥热瞬间散去,人舒坦了不少。
春浓见赵毅风不在当即利落进来送了补气的汤药,就忙忙退下。
赵毅风再回来,就看到榻上气力恢复,淡定悠然,似遗世独立的仙一般的人在看书。
男子兀自撩袍挨桌坐了,一道眸光深深投过来,开口之语满是疑问。
“江玉树,你不觉得,这两次来得蹊跷。”
江玉树自榻上只眼不抬,淡淡道;“臣,知道的。”
赵毅风好奇,自桌边远远看着倚榻的人,眼里意味不明,循声反问。
“那你如何想?”
男子言简意赅:“后宫,抚国公府。”
“抚国公府?”赵毅风吃惊,在他的意识里江玉树第一次大婚进宫中药是在宫里,第二次又是在宫里发作,自然就觉得是宫里人所为,不曾想到抚国公府。
“那可是你娘家”
榻上的男子沉声道:“天下藏-污-纳-垢之事不少,殿下觉得抚国公府逃的脱吗?”
“可你如何知晓是后宫?”男子还是好奇。
“殿下真是贵人事忙。”江玉树悠悠提醒,白皙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似镀了一层光晕。给人一种温暖迷离人心的错觉。
赵毅风会意,这才回想起自己是在成婚当晚说过是后宫阴私。辗转思量,终是明白这抚国公府怕是和宫里哪位贵人搭上线了。
男子还是不懂,发问。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今日。”
“哦?”
男子简单解释,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臣每次回府吃饭,总是能闻道一股香粉味,那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