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漩涡。他不想立刻去扫了殷秋离的兴,只好来告诫林楚。
林楚见陈福到来,心中已明白他的来意,平静开口:“陈总管有何事?”
“无大事,只是有几句体己话想对王妃讲。”陈福道。
林楚点头:“请讲!”
“王妃当知自己的身份,有些事切勿冒行。”陈福说道,他并未点明具体何时,即便有心之人听去了也一时猜不到所指何事。
林楚自然知道对方所指何事,忙道:“我知轻重,也知自己身份,陈总管放心,我绝不越雷池一步。”
“如此甚好,不枉费王爷待你之心。”陈福虽不喜殷秋离和林楚产生感情,但对林楚这个人还是欣赏喜欢的,此人十分知趣懂理,若是殷秋离也能迷途知返,那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想到此,陈福遂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今日来的第二个目的:“眼下南楚太子正暂居王府,太子性格活泼,南楚的风俗又与西洛不同,恐有不小心闯入内帷的举动,王妃可酌情处理,不可怠慢,也无需太过顾虑!”
“我知道了!”林楚答。
正好小玉提着食盒进来,陈福趁机告退离去,小玉一面为林楚垫好软枕,一面笑问:“你们都说了什么?气氛怪怪的。”
林楚闻言心下暗赞小玉的敏锐,面上却瞪了小玉一眼:“陈总管虽是你爷爷,但也总管,王府总管和王妃说的话也是你能打听的?”
小玉看了林楚一眼,示意知错,不依不饶问:“我知道您不会在意的,就说说嘛!”
林楚拗不过小玉,遂将南楚太子一事告知小玉。
小玉闻言忍不住笑了:“那个南楚太子啊可神奇了!你吃着,听我跟你讲!”小玉坐到床边,轻了轻嗓子,开始讲述,“据说昨天王爷奉命出城迎接他,跟他一道去的是礼乐司那群老臣,见南楚太子的车驾一到,大伙就开始行礼迎接。结果腰还没弯下去,就看到南楚太子掀开车帘,一个飞身落到王爷面前,拍着王爷肩膀说:‘你就是阿离!’”
“阿离?”林楚奇怪。
小玉捂着嘴笑了,提示:“你想想王爷的名讳。”
殷秋离?阿离?林楚顿悟,也忍不住笑了。
小玉继续笑说:“王爷当时是什么反应,大伙不知道,反正礼乐司老臣们的腰顿时弯不下去了。结果南楚太子又来了句:‘我叫楚怀南,南楚的楚,怀念的怀,南楚的南,你叫我阿南就行!’这话一出,正想把腰挺直不行礼的老臣们连动的心都没了。偏偏南楚太子还没罢休,勾着王爷的脖子热情的介绍紧接着太子下车架的那位:‘这是阿曦!我南楚的下任国师!’这下好了,礼乐司的老臣们集体踉跄了下,哗啦倒地了。”
南楚国师在南楚国内说法分量远大于皇室,确切的说他才是南楚真正的掌权者,下任国师陪同相当于储君降临,西洛的迎接规格太低,显得怠慢,那些礼乐司的老臣自然要胆颤了。
林楚忍不住笑了,想不到南楚留了这么一手,这下银月城要炸开锅了。不过银月城的锅怎么炸还不清楚,王府的锅却已经清晰的炸开了。
林楚正吃着,外头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就是王妃的住处?”
“这位公子,请稍后,容奴婢去禀报!”侍女们忙说。
“不用不用!我跟他老熟的!”楚怀南伸长脖子,扯着嗓子喊了,“王妃啊,咱俩昨晚见过,你快放我进去!”
“……”林楚顿时扶额,这声音他倒是真听过,就是昨天躲假山时帮他吸引侍卫注意力的那人,不过这礼数嘛……实在是!哎!林楚叹了声,“请太子进来吧,告诉他我今天身体不适,有些怠慢请他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