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瑜继续喊:“知道也要说——”
季霜揉了揉他的头,附唇过去说:“嗯,我也爱你。”
演唱会持续了两个半小时,一直到10点半才散场。祁岚人连影子都找不到了,这次请乔瑾瑜来看演唱会,仿佛真的就如电话里所说,想听就来听,没别的。
可能是受到现场气氛影响,乔瑾瑜人还亢奋着,甚至周围明明安静下来也还能听见歌的旋律,听见现场粉丝的呐喊。
见他上了车都不安分,季霜便提议去附近一个海湾广场溜一圈,吹吹海风。乔瑾瑜击掌说:“好啊!不知道有没有游艇坐啊。”
季霜说:“有那种观光游轮,等我们过去应该已经歇业了。”
乔瑾瑜立马垂头丧气:“是有多远啊。”却又立即坐起来,“多远都去!”
上了高速路乔瑾瑜一个劲鼓舞季霜把码速开大,开了窗笑喊道:“像不像私奔啊!”
季霜无奈看他一眼:“今天怎么了,这么兴奋。”
“高兴嘛!”要不是季霜在开车,乔瑾瑜真想扑过去抱着他晃几下。
喝多酒都没有这么醉过,真的是不知为什么就兴奋的停不下来。可能是因为目睹了祁岚的成功,亦想到昔日的自己,感慨良多。
两人把车开到海滩外围,步行到了广场。此时已经临近12点,却是人最多的时刻。这里的夜景非常美,星河烂漫,映照着底下深蓝的海水,夜阑风静,隔着海河遥望对面灯红酒绿的建筑,才会有片刻为这个城市的高楼广厦而着迷的心情,仿佛汲汲营营,也是为了眼前如此良辰,这般美景。
乔瑾瑜和季霜就如同这里每一个平凡的市民,随心所欲漫步其中,就算风吹来时迎着跑两步,张开双臂喊一声,也不会有人投来过多目光和关注。
季霜被他的心情影响,也跟着整个人都放松了。
午夜的钟声响起,高架桥骤然也亮起千盏白灯,远看犹如对应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
乔瑾瑜拉着季霜坐在海河边,黏住他半边手臂,枕着肩膀,轻声道:“喂,下次来坐船好不。”
季霜眼里都是笑意:“嗯。”
乔瑾瑜用头发蹭季霜的脖子,让他终于痒到忍不住拍他的头叫他老实点,才伏在他肩上闷声笑起来:“好开心啊。”
替朋友的今天开心,替自己的今天开心。
季霜搂着他的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傻样。”
“是挺傻的。”那笑声一下一下,莫名有点变调。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表演么。”乔瑾瑜忽然说。脸仍然埋在季霜肩上。季霜偏头挨了他一下,示意他接着说。
“以前吧,活得很自卑懦弱,很没有自我,很封闭,也很……不幸福。”乔瑾瑜的声音还是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带了些鼻音,“只有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别人的故事里,以另外一个面目存在于另外的时空,才能相信这样可以活下去。”
季霜的手紧了紧,一下一下抚摸着他,似无声的安慰。
乔瑾瑜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说来也奇怪,明明我那么内向胆小,可是一旦穿上戏服站在舞台上,感觉就很不一样,就,很开心,不管下面有没有人,有多少人。但是人越多我越不怕,越开心。”
“我还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表演型人格,我妈听了嘲笑我说‘自闭症还差不多吧’。”乔瑾瑜笑了笑,偷偷在季霜肩膀上蹭了一下眼角。
“我和你演了这么多对手戏,你这个人啊,真是老天赏饭吃,明明什么都没学过,却演什么像什么,入戏快,出戏更快。上一秒还能对着我温声笑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