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喝酒,深更半夜,睡觉时分。
哥们找你喝酒,怎麽样也得去,於是半夜王双唯爬起,跟他男人面不改色撒谎:“吴起然跟他哥吵架,我去安慰下他。”
聂闻涛站起,说:“我送你。”
王双唯边穿著牛仔裤,扣子没扣,对著镜子拔头发,随意地说:“不用,我自己去。”转过头翘起嘴角一笑,在男人的注视下拿了车钥匙出门。
吴起浩不准吴起然喝酒,他家男人见他喝酒脸就很难看,所以,他跟吴起然的感情在原本的基础上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也就是说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不为人知秘密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巩固,至少,好歹不再相互出卖。
王双唯一进吴起然说的地方,吴起然正在灌酒,眼睛红红的,跟刚哭过似的。
吴起然在愤怒,趴著身子边喝边骂:“妈的禽兽……”
骂骂咧咧到最动情处,两字:“禽兽……”
王双唯开了瓶红酒,边喝边打量他,从他的屁股上的那只手再看到肿胀的嘴,再到那红著的眼睛……
吴起然瞪眼,暴骂:“看什麽,没看过老子……”
这人恬不知耻,边摸著屁股边哼哼两声,说:“娘的,我要找俩男人送他……”牙咬得那个叫狠,听著就像要碎掉。
王双唯忍住笑,视而不见,赶紧喝酒,等会喝完了还得去吹吹把酒气吹散了才能回去,多耗时间啊。
喝了两口,王双唯叹息,正要把烟拿过来抽两口,门被大力踹开,门外俩男人,脸色都沈得跟地狱里的修罗似的。
拿烟的手僵在半空,王双唯回过神,笑,把酒瓶放下,躺在沙发里,双手把眼遮上,说:“我没看见,什麽都没看见。”
掩耳盗铃,妙不可言。
只有吴起然不知死活,骂了“禽兽”还回过头骂:“哪个王八……”蛋字没出口,估计消失在他哥凌厉的视线里了。
王双唯干脆把自己埋沙发里,假装睡觉。
吴起然被带走,聂闻涛走近他,看著那个躺著装傻的男人,再看看零乱的酒瓶子跟烟头,单脚凌空一踢,桌上的十几个酒瓶子全部飞入地板,惨声乱叫……全都碎了。
王双唯撇了撇嘴,睁开眼,头上男人脸色铁青,难看得不得了。
真丑,王双唯嘀咕,再丑点老子就不要你了。
腹诽完,於是再讨好,笑著伸手……
男人没拉他,他摸摸鼻子自己起来,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了,回家睡觉。”妄图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
聂闻涛也没理他,开了车,自己走了。
王双唯站停车场里,看著车屁股,自言自语:“生气了……”笑了一笑,苦恼地一屁股坐车上,车子的警报号乱叫,他置若罔闻,长长的叹气……
一回家,男人不在,打电话,手机关机。
“离家出走?”王双唯挑眉,然後再叹气:“老大不少的了,还玩这套……”
困意一来,他睡了,觉得男人再能撑也不过明天会回来。
肚子饿得爬起来,厨房冰冷,冰箱空荡,不见他要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