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厅里两方人物在对峙,肃杀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这时候,没有人声,厅里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听得见。
我笑著走了进去,直直地走向那男人,在他的头发上亲吻了一下,转身向李越天微笑:“来了怎麽不告诉我一声……”
我微笑,他却在颤抖,李越天的眼睛睁大看著我,里面藏著我看不透的悲痛跟绝望,他摇著头对我说:“你不能这样对我,小唯,你不能……”他的眼睛里,流出了水迹,看著我笑著哭,只是说:“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笑,心痛也只是淡淡的,原来,跟我最爱的男人完全道别,也只不过是淡淡笑容下的一个动作一句话语。
我牵著聂闻涛的手,看著李越天:“都过去了,越天,我们的路,已经断开了。”他只能往他的方向走,我也只能往那条属於的我道路走去,我们的爱,被我们亲手毁了。
“你他妈的闭嘴,你闭嘴……”李越天踢飞旁边的桌子,用衣袖擦过脸旁,转眼又是飞扬跋扈的笑,对我说:“你爱我,你说过,你爱我,至死都不变。”
他的笑,已经晃动不了我的眼,可我以前最爱他的笑,他是就那样的笑著牵著我的手带著血渍在深夜的街上飞奔,把我的心全部掳化而去,让我为他完全痴迷。
可是,那样的爱,怎会在时间消逝後,也都已消失了?
他看著聂闻涛,冷冰冰的说:“松手,松开你的手。”
聂闻涛野兽般的眼睛刺蝟一样看著他,挺得直直的身体蓄势待发。
李越天身後的三个人不动声色地观察著刚进来的那拔人,注意力不在我们身上,但很显然,他们知道怎麽用最完美的方式赢得这次战斗,他找的人,我不会小觑。
“松开……”李越天抬起手,拿著枪指著聂闻涛。
聂闻涛没有表情的脸冷冷的看著他,他的手自我握著时不用力也不挣脱,他的手就垂在那里,像是要牵要放都由我。
“小唯,”李越天深吸了口气:“过来,不任性,回家了我任你处置。”他用著情人宠溺的口气对我说:“要杀要剐全由你来,跟我回家,别跟我赌气了。”他笑著,黑水晶的眼睛里水光流转。
“我知道错了。”他对我笑,带著悲伤:“真错了。”
我也笑,我只能笑:“多久了?越天,那个爱你的人已经死了,死在爱你的伤痛里,你叫他怎麽再活过来?”
天,多麽可笑,我像个娘们一样矫情地站在这麽多人面前用这种差劲透了的口气跟一个男人说,我不爱他了。
可是事实,他却是我曾经用命跟全部情感爱过的人。
我最热血沸腾的所有情怀都耗在了他身上,到了最後,他还是,不懂得如何让我走开。
“不,”李越天转眼平静,沈著地看著我:“再给我次机会,让我证明。”
我笑著摇头,“从头至尾,你要了多少机会?可是,你一直都在伤我。”我看了眼跟聂闻涛牵著的手,那只才拆了石膏的右手,“就算伤了我,你还要我跟你在一起?”
我静静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他的骄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