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我说著,连把身上的爆米花捡起一粒粒往地上扔,我这全身脏得,丫的,要我吃饭?我怕先吐给自己看。
“你……”他迟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翻白眼,没好气:“你什麽你,没看见老子这样麽,怎麽去洗澡?”我嫉羡地看他清洗干净的模样,再看看自己残的残废的废的脚腿,别提有多郁闷了,我这麽一爱干净的人,落到手脚不能动的地步。
“还不给我去拿毛巾。”我对他怒目相向,不能洗,让我擦擦还不成麽?丫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有洁癖,当初他跟我打架蹭了我一身脏,我都要差不多往他身上多揍几拳,去他住的那垃圾场一次我都要回去泡澡三小时。
只见他放下勺跟碗,往浴室走去,过了一会拿著几个塑料袋来,蹲到我面前,把袋子套上脚,然後看看我的手,看了看,可能目标太大袋子太小,不折腾了,退後一步,眼睛看著我眼睛下方:“你去洗澡。”
我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有水声,这小子调好水了?伸伸腿,说:“让我怎麽走?蹦去啊?”我斜眼瞅著头,只要这小子点个头说个是,我今个儿就在这里废了他。
那小子僵了身体,慢慢地把眼抬起,恶狠狠地盯著我,退了一步转过头,打算不理我转身走人,这姿态换之以前我都能三言两语让他乖乖就我的意,更甭提现在了,於是把脚下的塑料袋一扯,自暴自弃地说:“老子脏死算了……”
1,2,好,没到数到第3,那小子果然转过身来,脸朝下不看人地走过来,蹲下,拿著塑料袋子套好,然後起来长手一伸,直直抱著我往浴室走。
我嚷嚷:“小心点,别撞著我的手……”可是他姿势实在太过正确,一手抱著腿一手揽住胸根本没碰著我那打著石膏的手分毫,所以我大笑起来,被自己逗乐,“真好玩……”
没人捧场陪我乐,所以我只好自己一个人乐得笑得脸颊都痛,到了浴室,聂闻涛一放下我就打算往回走。
我跳著脚,一手扶在洗漱台上,真他妈的所谓手忙脚乱……那人的脚步停止,转过身,眼一闭,然後睁开,站我面前,任我宰割的样子。
我撇著嘴笑:“有觉悟了啊?”
不理我,不过态度端正了,嗯,我满意地点头,对他说:“把我衣服脱了。”我单刀直入,不脱衣服我洗什麽澡……
聂闻涛闻言倒是脸没红,可身也没动,只不过耳根子红了,眼睛盯了我一眼,看著我的手伤处那,然後就移不开眼睛了。
我叹气:“不愿就算了,出去吧。”不逗他了,让他歇歇吧。
一见我叹气,聂闻涛眼一停,手伸了过来,手搭上我的衬衫扣子,古铜色的粗犷长手摸住细细的扣子解开,一颗一颗地往下解,第一颗手有点抖,第二颗的时候就好多了,很沈稳地摸上第三颗,我微笑著看著他的动作,可这个时候……他停下了手,紧紧地揪著我衬衫两边,眼直瞪著我的胸口,眼珠子像是要暴了出来。
“这……这是什麽?”他颤抖著问。
我低下头,那处长了开刀的伤口正狰狞躺在朐口,皮肤更白了点,那处伤口也就突兀地显得更惊人了。
我笑笑,单手伸过去抱著他,他用力挣脱,我再扯,他不抗拒,我把他的头抱在胸口,亲吻著他的头发:“嘘,别伤心,没事了……”
过了几秒,他抬起头来,面色已经正常,只是眼有点微红,他继续解开我的衣服,裤子也被他长手往拉练一拉,落在地上,他缓缓地看著我身体每处,打量得很仔细,在有伤口的地方停住几秒,然後接著往边上看去,看得分外仔细眼睛里却丝毫没有欲望……
每看过一个伤口,他的神色就更冷一分,全部看完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从来都不敢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