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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死的爱 空梦 1697 字 3个月前

我摇头笑著,李越天啊李越天,终究还是那个不容易放弃的男人,不管明示暗示还是拿著刀对著他拿枪指著他脑袋,不撒手就是不撒手,不认输就是不认输。

“拿走。”聂闻涛眼一横,冰冷的说:“不是他的。”口气粗鲁而无礼,连旁边的旅客都不禁侧目。

空姐笑一僵,弯腰:“对不起,可那位先生说一定要交到章先生手里。”美丽的空姐小脸都白了,尽力维持著自己的礼仪。

我伸过去手拿:“谢谢。”我对著她莞尔一笑。

聂闻涛瞪著那空姐,欲站起来,我拦住他:“算了,她只是无关的人。”

他不看我,还是站了起来,闪过那空姐,往洗手间那边走,我呵呵一笑,对那刚吓了一大跳的空姐致歉:“对不起……”

空姐走了,我看著那黑色的盒子,随手扔到聂闻涛放在旁边的西装口袋里,不想看是什麽东西,有机会还他罢,他的东西,我也不愿再接受,也消受不起了。

因他命已经丢了一次又一次,现在到了是我好好爱惜自己的时候了。

聂闻涛回来的时候前面的头发湿了,前胸的衬衫也沾湿了,他一坐下就紧闭著眼睛,动也不动一下,呼吸浅得我都感觉不到。

我苦笑,微微叹了口气,碰碰他,他没有反应,我只好对他说:“胸口有点疼……”

眼睛立马睁了开,一眨不眨地看著我,那黑蓝的眼睛里什麽都没有,我只看得见我在他眼中的倒影。

我说:“棕色药瓶里的,给我倒三颗。”我把药从袋子里掏出丢给他。

看著他马上招呼空姐要水,手里同时利索地把药倒出,我问著他:“你怕我死吗?”我的嘴角还含著笑,以此显示我只是随口那麽一问。

沈默了两三秒,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了口,“死了,什麽都没了。”他垂著眼看著药瓶,说完这句话,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水,连著药送到我面前,湿了的头发垂下,滴下一颗水,隐入座椅间,只有淡淡的微湿的痕迹,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这时穿过云层的机舱的玻璃上也染上了淡淡的水迹,是谁著哭泣?还是有颗心在默不作声地哀恸?

恍然间想起很多年前,有个瘦小的男孩跟在我後面,一路都会默不作声,他把他捡到的最好看的石头放在你的窗子面前,他满手的泥泞全身脏污捧著一棵三棵箭的兰花在你开生日聚会的晚上放在你的门边,他会把他你掉了零件的单车修好让你不用你去送修……

而那些年,我仅仅以为他是个仇恨我的生活在最底层的那种有骨气又倔强的孩子,不肯甘心接受我给他的钱,食物和其它让他以为欠我的帮助,用其它的方式试著偿还,不肯欠我分毫。

而回过头带著他那一帮兄弟跟我打起架来毫不手软,而每次都是以他惨败告终。

把药咽了下去,看著云雨在玻璃上留下的痕迹,我淡淡地说:“什麽时候开始的?”什麽时候开始……爱上我的,在那段他用著野兽般凶狠的表情面对我时的什麽年龄里?

久久没有回答,我回过头,他的眼已闭上,依旧那般没有人情味的脸,剽悍又冷酷,只是眉间那紧揪住的深纹,却像已刻在那里太久,烙下了太深刻的痕迹。

他躺在那里,静悄悄,不回答不作声,可你一回头,他还是在你的身边。

真温暖,不是吗?你以为所有有关情爱的信念灭了,可它还是在你身边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