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得起我,我又对得起谁?一瓶酒我已醉,我摸著手机,按著快捷键,我对著电话说:“我冷……”
“怎麽了?”那边很快有声音,听不出的紧张。
我呵呵笑了两声:“我冷,又累……”
“别笑了。”那边的人声音有点闷,有点慌,还有点著急…
“我累了,聂闻涛,你养我吧,两个月,养我两个月。”明明都忘了,却後知後觉觉得自己伤痕累累?多可怕的感觉,夜太黑了,还是酒太浓了?
“好。”那个男人用前所未有的语速跟我说。
我揽住被子,手机被我狠命的捏在手中,然後扔出,黑亮的手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落下地下发出轻脆的声音,壳碎机亡。
谁说的?伤人八百自损三千?真他妈的对,多没出息的我……我埋在枕头里笑,终……还是觉得自己可悲了。
王双唯呐,看看,你以为你多珍贵的情爱,在别人眼里,只是场无理取闹的戏码,你为之耗尽的年月跟热情,也只是作为证明你现在不能真正洒脱的证据。
流著血抱著我的男人不见了,世上只是多了两个纠结的灵魂,那些快乐甜蜜,那些愉悦心灵跟灵魂的情感全都不见。
不见了。
就这样,眼睁睁的我看著它不见了。
我的痛苦,最终还是只有我自己能知道。
报复?毫无意义,他还是不懂我伤得有多重。
让他更爱我永远不能遗忘?那也是场笑话,只能让我更看清自己为他荒废了些什麽,连那些不曾想过的不曾清晰过的东西也日渐明朗起来。
不是不爱,不是爱得不深,而是,他,还是学不会好好爱我。
他不懂爱。
不懂如何爱我。
一开始的错误,事尽如此,我又如何再去否认?
我要对自己好一点,我舔著伤口朝著温暖的地方栖息,我还是个男人,手机坏了我打座机,那边忙音,我一个一个数字的按著键,时间好慢,过了好久那边才接起:“谁?”暴怒的声音。
“呵呵……”我笑。
那边沈默,然後说道:“我来接你。”
然後说:“少喝点。”
我打著酒嗝,地上摇摇打滚的四五个酒瓶子,再看著倒了半瓶在床上的1856年份从酒窖里偷拿出来的红酒,我点头:“好……”头一个收势不住,打在了床头,发出撞击声。
“你怎麽了?”那边那个男人快迅地问。
“没事,呵呵,”我止不住笑意,我很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