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背后的伤你擦不到。”强行把视线从那诱人的地方移开,雷诺深吸了一口气,不等单禾再拒绝,就伸手将人半搂进了怀里。
不斜视的替怀里人解开睡衣的扣子后,他又拉过软垫将人放在了大腿上。没办法,伤口一晚上没处理,如果不赶紧消毒,很可能会感染。
这一些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简直上让单禾傻了眼,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算了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雷诺都有,看看其实也没什么。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逞强的时候,索性也就放软了身体,任凭雷诺摆弄了。
将棉签沾上消毒药水,雷诺挪了下位置,让单禾靠的更舒服之后轻声道:“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没事儿,我……嘶……”单禾刚想说他大男人一个,这点小伤小痛的还是能忍的,就被突如其来的刺痛给激的只剩下了气音,然后实在忍不住,只能憋着气哼哼了两声。
看着单禾强忍疼痛只能闷哼样子,雷诺手上一抖,差点把药水给打翻了。但他还是只能继续,只是动作稍微快了些,像是有谁在催促一般。
整个过程对单禾来说是一种折磨,对雷诺又何尝不是。等帮单禾擦完药,包扎好的时候,雷诺已是满头大汗了,理智与本性的抗衡,真比打一场仗还累。
“好了?”刚才怕疼的叫出声,单禾一直咬着背角的,这回儿感觉背后除了火辣辣的疼,还有股清凉的感觉纯良的尸体。
“嗯。”雷诺小心的将人放回床上,又喂了退烧药后,拉过被子盖好道:“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安排一下。”
看样子单禾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人是他害成这样的,他总不能放人一个人在家里,雷诺想想还是决定其他事情先放一放,照顾眼前的人要紧。
可是雷诺刚一起身,就被单禾拉住了:“雷诺……”
单禾其实有好多事情想问,昨晚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发狂,又为什么会对他作出那种事情?只是这回儿实在没什么力气,脑袋又晕乎的厉害,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于是只能眨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人。
雷诺看见单禾那湿漉漉的,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的眼神,心都揪在了一起:“怎么了,我不会走的,只是去安排一些事情而已。”
他以前也曾经照顾过生病的战友,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比平日里脆弱很多,甚至会无端产生一种压抑的情绪,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样孤单。即使再坚强的战士也会又受伤、脆弱的时候,更遑论此刻的单禾。
单禾虽然听了,却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直接仍旧看着他,发红的眼睛里水汽渐渐蔓了上来。
见到这样的单禾,雷诺也没办法走了,干脆靠着床边,斜坐下来。轻轻拉过单禾一直扯着自己衣角的手,雷诺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单禾的手腕虽然没破皮出血,但却还带着昨晚被禁锢留下的乌青,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刺目。
小心翼翼的捧住单禾的手,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雷诺柔声道:“对不起,昨晚上……”
刚才一直闭口不谈昨晚的事是他不知道该如解释的好,而现在面对着如此脆弱单禾,他却从心底不由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感。
“我没事。”雷诺的手心干燥而温润,掌心和指腹带着常年训练操控机甲磨出的薄茧,摩挲的皮肤有些痒痒的。单禾被突然的一吻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一番话在肚子里转了一大圈,最后只成了一句:“你才是,昨晚上受伤了吗?”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了,但他还是记得最后雷诺晕过去的模样,用高强度生物电流生生的把自己电晕,雷诺当时疼的整个人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