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现场的气势正朝着破裂的趋势发展,一边的江夜鸣挑眉斜眼,要不是席末刚刚临时交代叫自己不要多嘴,这会儿他早就冲上去骂人了。特么的放你臭狗娘的淡,不要用这种大公无私的语气来施舍一样的说话。
江夜鸣转过头看看身后不言语却一点都没放松的衡修,小阳都被他抱在怀里,小孩子似乎非常的沉着,睁着灰绿色的眼珠,一眨也不眨的朝着蒋介宗那一方看着,那认真执着的样子,让人难以相信这孩子发光的眼是失明的。
蒋介宗叹气:“孩子,你应该将心比心,在某些方面我只是个老人家,疼惜子孙的普通老人家而已。万东的父母亲在京时已经受到军方的迫害,所以现在我不能看着万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任何生命危机。孩子就当你是在可怜我这个人,我会代表蒋家以及整个万岁山的防空洞感激你的。”
蒋介宗的态度软下来,吃软不吃硬的席末脸上有点破功,他真没想到这个老人可以为他的孙子做到这种程度,这似乎已经是他们最大的退让了。
作为真正在生死里几番搏斗挣扎过的衡修来说,他并不相信这个老家伙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张海摸到门边的时候,适应了暗黑的光线,看见黑暗里那一顺排的黑色枪口,哆嗦了一下,就站在了正面无表情的衡修身后,这个老人张海模糊的印象里几幅叠加的画面,他应该见过这个人的照片。
“蒋先生,我想我还是不能给你血液,当然我很抱歉不能帮助你们,您孙子现在的症状完全可以是透过更科学的途径来进行解救。”席末现在的修炼已经很不稳定,体内的血液流速通常也都是不稳定的,有时缓慢的让席末自己觉得自己像是个四人,有时又快的跟湍急的河流一样,让人难以喘息。
这种不在状态的自身形态,席末并不希望别人窥得一隅,尽管他知晓普通人并不会查出他血液的任何不正常,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衡修已经警告他,这方天地里也许并不止他们几人是修真界的,还有其他人,其他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人,小心才是万策之首。
蒋介宗被席末拒绝,老脸再也挂不住,内心的愤怒已经烧的极致,一个从未遭遇过拒绝的上位者,习惯了发号施令的军队之首,被眼前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伢子给绕的团团转,他不生气才是骗人的。
蒋介宗正准备硬来的时候,忽然身后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一声扑通声,有人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炸晕了。
原来衡修悄悄的撤除了那些布在席家院墙边上的防御阵法以及隐藏阵法,还似有似无的支配着那些变异动物和蚊虫蠓虫的意识波动,于是蒋介宗带来的人员就惨遭变异动物的袭击。
强射光照射到了角落里,大家第一次亲眼目睹了这些隐藏在黑暗里的凶残变异动物,小小的团成一个球,有点类似被拔了所有刺的刺猬,它们的嘴非常的尖锐,很像是禽类的啄,绿豆大小的眼,在强射光下泛着漆黑阴森残虐的光,它们毫无顾忌的对着席末他们释放出敌对的情绪。
那个倒霉的士兵的血液流了出来,新鲜的血液扩散到空气里,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一群黑压压变异了的蚊虫。
士兵又开始惨叫起来,那些类似刺猬的异变动物似乎是知道有不明生物来和它们抢到嘴的粮食,那几个变异动物便龇牙窜到倒地不起的士兵身上,尖锐的嘴无往不利的钻进士兵的体内,开始进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