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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宗伸直了手上的拐杖,指着防空洞,威严的话落地有声。

蒋万东无声的看着站在道路两边整装待发的士兵,热气里膨胀的责任,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胸腔内那种暴躁之气又在扩散。蒋万东握紧拳头摁在了胸口,闭了一下眼睛才睁开,“爷爷,我定不会辜负你和父母亲的企盼。”放弃狂妄和自傲,蒋万东忽然觉得他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挣扎在斗争泥泞里面的可怜人。

江起运的病危通知终于下来了,熊涛准备把这件事情瞒下来,他并不想让江夜鸣知道这件事情,眼见着就要到手的馅饼怎么能白白的拱手让人。江起运派出了两班人马去了江夜鸣那里,他必须争取,争取让他的孩子知道他现在的境况,或者说是来给他送终。

江起运坚持认为他一手创造的安全基地不能就这么落入外姓人手里,他的女儿江晨已经完全站在了熊涛的那边,连同着他的现任妻子。只要江夜鸣能来,江起运告诉自己,他绝对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哪怕就算是他喜欢男人。

江无澜死了,江家就剩下了江夜鸣这一根独苗。江起运最后到死都没有等到江夜鸣,弥留之际只是大笑三声说报应两个字。

熊涛给江起运行火葬,露天的火光似乎燃烧了整个大气流,也点燃了熊涛眼中利欲熏心的灼人欲望。

江起运派出去的两班人马都被熊涛截回,招安不了必除之。直面脑浆迸裂的场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咬紧牙关接受,在熊涛面不改色的用枪柄一下一下敲碎那些所谓绝不低头的人的脑壳之后,那些犹豫或者对立立场的人都跪地讨饶,活下去才有机会翻身。

衡修看得到很对能与他息息相关事情的一些始末,江起运断气的那一瞬间,衡修似乎能察觉到一点。

“江夜鸣,你的血亲已经过世。”夜晚的天气燥热的让人难以忍受,衡修的语气却是冷清的。

“血亲?过世?你的意思是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江夜鸣现在的血亲就只有那个可有可无的父亲了。

“是,西南方向,火烧本体。”衡修指出了具体位置。

“嗯,我知道了。”江夜鸣木木的应了声。

江夜鸣不知道父亲在别人的概念里是怎么样的,但在他的人生概念里,父亲就是嘲讽,责骂,还有冷暴力,江起运对待他不像是对待一个孩子,而是对待一个欠债的人。

席末知道江起运的死因肯定是外人无法得知的,他不知道江夜鸣是不是会在意这些,席末想到了自己的家庭情况,他想问江夜鸣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天在闪电的时候,雷鸣也伴随在后面。

席末承认他在这许多年里都没有遇到过这种划破天际的闪电,那种裂痕,像是整个天际都像要裂开一般。

张海站在小铁窗内观望,他是非常想要出去的,手掌的抽痛鼓动着他,内心的焦虑催促着他,谁都知道闪电下带来的能量是不可预估的。

闪电到过的地方都一片焦黑,毁灭强度也达到前无所有的大。

阿蒙站在院内,对着闪电到过的地方,昂头嚎叫,“嗷呜”一声接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