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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起来了,和席末一起搬着蜂窝煤,然后又将它们塞进壁炉,等它们燃着了,席末和衡修才各自回了房。

天气的爆冷,就有人扛不住,冻死了人,第二天就有人给张奶奶传了口信,大徐家的方老奶奶已经去世了。老人家是冻死的,床上的电热毯原先就一直开着,因为供电所断电,电热毯也就没了电,老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去了。

席末家堂屋的大门就没开启过,后面壁炉里的蜂窝煤烧过了就换一批,屋内的温度能保持在零度左右,青砖屋的耐寒耐热已经发挥了它充分的作用。

张奶奶起床就被席末扶着团做在堂屋的暖桶里,所以她还真不觉得冷,这听见自己的老姐妹方老奶奶去世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席末怕老人承受不住,就轻声的劝慰:“奶奶,现在这天气,温度都已经降到了零下三十几度,老人这么仙去,以后也不用再遭罪了。”

张奶奶老泪纵横,她是要去见见老姐妹一眼的,“小伢子,大方人好着呢,以往你不在我身边,平日里我一个人了,总是她来家里跟我说说体己话,她体谅我小脚走动不了。这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哎哟,我的老姐妹,你怎么走的这么急忙!”

早饭老人没吃下去什么,饭桌上的气氛也有点凝重,这场不属于南方的恶寒来的急促,让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

暴雨也是突然停了,一觉醒来,外面就已经银装素裹,几尺厚的雪,不会让大家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降雪。大家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世界怕是要出乱子了。

饭后,席末将张奶奶穿了一层又一层,保暖内衣,羊毛衫,毛衣,小夹袄,厚羽绒服,脚上更是裹着特制的后棉套,穿戴好了后,席末就撑着大黑伞背起老人去了大徐家。

哭丧是乡下比较看重的风俗,张奶奶给方老奶奶哭丧,那真是伤心了的,两个老人五六十年的交情,互相都牵挂着的。

由于天气原因,各家店铺都关了门,卖香纸爆竹的也都如此,寻常人家也顶多在家里备一些平时初一十五上庙祭奠菩萨的香纸爆竹。大徐家匆忙间也只随意烧了点香纸,爆竹都是从几个邻里借来的,只得给方老奶奶洗了澡穿了老早就准备好的寿衣,装进了零时上了红漆的棺材里。

大徐家请来的道士都是老道士,乡下这几年开始流行葬礼乐队,天气太恶劣了,城里的葬礼乐队是请不来了,徐云峰就找了几个道士老友给方老奶奶做做法事,吹吹打打场面看着也还行。

席末将家里备用的香纸和爆竹都抱到了大徐家,还牵了一只羊给大徐家做法事当祭祀用,席末上了六百块的香火钱。徐云峰穿着白床单改成的孝衣,给方老奶奶守孝,席末帮着忙上忙下他都看在眼里,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

葬礼前的仪式在这样及其糟糕的环境下也持续了三天三夜,张奶奶这期间一直都围坐在方老奶奶的棺材边,哭完了,就自话自说。

席末怕老人冻坏了,就把家里的暖桶都扛了过去,张奶奶坐在里面他也放心一点。金花村这边老了人(死人)请烧香火的人吃饭,这就是白喜事,白喜事的隆重程度并不会不如红喜事。饭桌上的菜盘子也得有肉有鱼。

肉的话,席末家的那只羊能应付,可是鱼就困难了。徐云峰家里的稻谷是不少,有一万多斤,可是稻谷并不是大米啊,临时几桌子的饭菜根本就是个大问题。

“席末,我们这是要干嘛去!”江夜鸣用手托着竹篓,兴致勃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