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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大丰见老娘生气,便起身安抚,心里也埋怨自己的弟弟,惧内也有个限度,对自己的孩子还能分两样心?王来娣被老人震慑,现在虽说是共产主义大社会,说着男女平等,但是在这个民风还是很传统的农村要是背上不孝虐儿的罪名,怕是走到哪里都让人瞧不起的。

席大伟被惊的站起来,看看沉默的席末,知道他不会开口,席大伟只得说:“妈,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这事不全怪来娣,当初就是我做错了,来娣她来娣她心里是怨着我的我知道。小伢子的事情就是我造的孽,妈,你要骂要打就搁我身上。”

底下几个小年轻思维还是很超前的,在他们眼里这种场面只是那种封建社会才存在的,他们崇尚的是民主和开化,像这种动不动就拿辈分说话他们是瞧不上的,但是碍于尊重,他们保持缄默。

老人家拿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拍在桌子上,看了看供桌上老爷子的牌位,叹口气说:“大丰大伟你们两个在二十年前就跟我和国行分了家,你们俩各自组了户口,有了户口本。小伢子的事情你们几个心里都门儿清,当爸的不像当爸,有个妈像是没妈。小伢子跟我说了,他得自立门户,跟我过一块儿。这事我已经决定了,跟乡里大徐家的丫头打了招呼,她说这事儿能办。小伢子我不想再搁到你夫妻俩那里糟蹋,放我自己身边,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能照顾着点,你们不稀罕他,我稀罕,老席家的我都稀罕。”

这事情任凭王来娣怎么撒泼耍赖都已经尘埃落定,以后席末之于席大伟家就是一年三节礼外加两人生日礼的关系。席末终于脱离了那个冷漠如斯的家,他冷暖自知了二十年的家。田地王来娣口头答应了分给席末两亩,只是那两亩地是队里山脚的沙田,半旱地,种植水稻的话到了干旱的时候肯定是没有水的,通常这种地都是用来种棉花或者其他旱地作物。六亩的人头山也是那种老山里人烟罕至的石头山,山上估摸着那点树木也是不够席末砍的。至于家产,席大伟还健在,哪来的家产可分,王来娣还一个劲要席末每年得交纳孝敬钱。

当时老人家戳着拐棍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她活了这把年纪,就没见过王来娣这种不讲理的刻薄人,举头三尺有神明,她也不怕遭了报应。当事人席末却是一脸笑意,还特勤快的给席大伟装了跟玉溪纸烟,表达他炽热的谢意。席末晚上打电话跟江夜鸣讲了这件事,江夜鸣倒是很开明的祝贺他。

☆、章二十八

事情有因就会有果。蒋万东被家族派遣到海滨市,他本人就不得不脱离京城的贵圈,头上顶着的各项特权光圈瞬间贬值,在趋向国际化的大都市无用武之地。蒋万东特烦躁,他真的不明白老爷子蒋介宗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简直就是愚蠢极了。

蒋万东翻开手里的履历表,美的过分的脸满是不耐。张海是哪号人物,(大家还记得张海么?)日常生活习惯,日常结交,关他什么事情啊,还有是哪个不长脑子的诅咒世界末日了。唔,老爷子让他盯着这个人,适当的接近,笑死人,这种事情用得着他亲自出马吗!

蒋介宗摔坏了一套上好的景德镇茶具,小崽子居然连过年都不回家了,那张脸看着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