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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末赶紧一闭眼,诅咒般的在心里默念三遍:阿弥陀佛,阿弥托福。阿弥托福。

因为极度不舒服,江夜鸣浑浑噩噩的醒过来,掀掉脸上的杂志,发现自己已经歪离座椅,抬眼就能感触别人的体温。江夜鸣瞥眼看着里间傻楞子正闭眼搂着自己,手上力道很大,表情又有些痛苦。

江夜鸣晕车,基本上在车上他只能睡,要不然就头疼难耐,虽不至于晕吐那么严重。只是自己一向自诩睡相良好,哪怕睡前手里捏着书本,醒过来书本也还是在手里的,可这个场景怎么解释?“哎,哎哟,我说这位同学,你松些手,就你的力道,我都快被你捏死了。”江夜鸣决定自救。

席末闻声就松开了手,见江夜鸣已经挪回了自己的座位,垂首牵了牵褶皱的衣角,抬起头对着江夜鸣说:“我要出去方便一下,麻烦你起身让个地,刚刚不是故意的。”

席末看清了江夜鸣的脸,一张年轻的有些稚嫩的脸,白皙到近乎透明,面上还有淡淡的细小的绒毛,发色偏黄,眉毛和睫毛都随了头发,颜色很淡,就连瞳孔的颜色也是咖啡色的,似乎比咖啡色还要淡。席末皱眉,长成这样还是男的吗?这样的长相真的很像是白化病。

“嗯,晓得了,我们一起下去吧。我叫江夜鸣,长江的江,夜晚的夜,一鸣惊人的鸣,你叫什么?”江夜鸣一脸的好说话,生动的眼眸在席末身上扫来扫去。

这眼神席末不喜欢,只是低声回:“席末。主席的席,末日的末。”这个回答,席末不是故意的。

两人解决好生理问题,回到座位上,车子缓缓开出了加油站,拐进了高速公路。

席末从脚边的手拎包里掏出深蓝色的布包,一打开,就看见放在咸鸭蛋上面的红票子,数了下有八张,张金兰两个月的抚恤金。

席末眼睛有点涩,悄悄将钱借着手拎包塞进了空间,然后开始剥茶叶蛋吃,在加油站买了瓶矿泉水,两块钱。

“那个,席末,能不能分享一下你的茶叶蛋,喏,我的饼干跟你换。”江夜鸣将自己刚开封的夹心饼干递到席末面前,这个人虽然穿的很老土,态度也不好,可是他的茶叶蛋真的好香。

席末看看一脸渴望的江夜鸣,又低头看看饼干,他不爱吃这些东西,吃的人发干,还掉渣。“我不吃饼干。”

在江夜鸣沮丧的收回饼干的时候,席末掏了枚茶叶蛋给他,还说:“这是我奶奶给我煮的,不多,只能给你一个。”

江夜鸣眼睛一亮,将茶叶蛋抓在手里,边剥壳边说:“嗯,谢谢,谢谢。你奶奶对你真好。”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以后的很长时间,席末都觉得江夜鸣这话是在敷衍他,可后来才知道江夜鸣是个私生子,算得上无父无母。世上没有最可怜的人只有更可怜的人,江夜鸣比他还要不幸运。

海滨市汽车站下车的时候,席末站在了地上才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僵硬了,活动一下到处都疼。

江夜鸣不是很高,大概就比席宝根高那么一点点,身体又单薄,瘦的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