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他这样呆呆地看着陆礼森了,真奇怪。
陆礼森随便他看,怅然地长吁一口气:“已经歧视我到连饭都不给吃一口了吗?”
侯小邈听到“歧视”二字头都大了,他仔细分辨陆礼森的语气,委屈占三分,剩下七分全是玩味。
等不到侯小邈的回答,陆礼森径自打开冰箱翻找起来。
侯小邈拿他没办法,两步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把小本子和笔一起递给他。
陆礼森接过来一看。
【你去沙发上等着,只有汤饭。】这次不是忘记用敬称,而是侯小邈打心眼里不想对这个有点无赖的绅士用敬称,反正不用,他也不会介意的。
“汤饭好,我刚看到冰箱里有海鲜汤,闻着不错,就用那个做吧。”
眼尖嘴刁,侯小邈本想用白水煮饭配点咸菜打发这人的,没想到他还点起菜来,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偷瞄了眼陆礼森的小腿肚子,要不是看在他是大老板的份上,侯小邈肯定要狠狠地踢上一脚。
收回视线,侯小邈小心翼翼地把海鲜汤从冰箱里端出来,一脸不快地想:说什么室友,我看是他想把我当免费厨子还差不多。
凌晨四点多钟,侯小邈紧了紧浴袍,哈欠连天地守在燃气灶前加热晚上做的海鲜汤。不一会儿,锅里开始冒泡,侯小邈手一掀,把剩下的一碗半米饭统统倒进去,调成小火慢慢煮,时不时地掀开锅盖搅拌两下,放置粘锅。
十分钟左右后,锅里彻底沸腾起来,侯小邈这才关火。
厨房的透明拉门没有关,香气顺着往外飘,侯小邈刚把隔热垫摆好,陆礼森闻味而来,往桌前一坐,举止优雅,姿态万千。
侯小邈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他跟一只苏格兰牧羊犬似的,拿了两套餐具放在餐桌上。
毕竟对面的人是自己地衣食父母,侯小邈强压下内心的不快,先给陆礼森盛了一碗,才轮到自己。
陆礼森捏着勺子在碗中搅拌,盛了一小勺出来轻吹了两下,不慌不忙地放进嘴里咀嚼几下,然后咂咂嘴评价道:“嗯,好吃。”
海鲜汤做起来十分简单,侯小邈把菜市场买来的鱿鱼,鲜虾,虾米,海蛎子肉混在一起,竹笋切片,再添上十几片咸肉放在一块炖就可以了。后来加进去的米饭,完好地汲取了汤汁中的每一滴鲜,仿佛那些不是米,而是一颗颗饱满的海鲜精华。
陆礼森的这句评价十分中肯,并无夸张,但有少许讨好的成分在里头。
侯小邈全然没注意到,心道:你不是饿得慌吗?我看你这吃相,一点都不像饥饿的样子。
他哪里知道,陆礼森这人端着习惯了,尤其是当着侯小邈的面,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花孔雀,竭尽所能展开美丽的尾羽想要让侯小邈沦陷。
侯小邈半夜醒来也有点饿,借着自己在吃汤饭没空写字为由,蒙头吃饭不搭理人。不过当陆礼森吃完一碗,见对方尚未吃饱,他十分有眼色地替他盛。
“你吃你的,我自己来。”陆礼森拿起汤勺又添了一碗。
一时无话,空气中漂浮着鲜香味,耳边传来彼此吃饭的声音,陆礼森吃得开心,也很享受现在的安宁。
大概是有人陪着吃饭,虽然现在的时间点十分尴尬,但两个人还是把大半锅汤饭一扫而空。
填饱肚子,困意袭上身来。陆礼森跟侯小邈说了一声,径自去卫生间洗澡。
厨子瞬间化身洗碗工,站在水池前忙碌。
侯小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