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同学聚会都没带女生,全是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疯起来真的是没底线了。奚南那天站在包房里的茶几上,指挥着一小帮人把他一个室友裤子都扒了,就剩个小裤衩。
“让丫嘴贱!你腿多直啊让我们看看啊?”奚南指着他笑着骂:“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呢?有次我一回宿舍丫正拿小镊子拔腿毛呢!你一大老爷们你还拔腿毛!!”
奚南说完这个屋里都笑喷了。被扒光的那个平时嘴最贱,喜欢揭人短,但是人不坏,大家早就憋着弄他一回,这次逮着机会肯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奚南光着上身,牛仔裤在腰上卡着,拿个酒瓶指挥着。
“少爷你就坏吧!啊啊啊操谁捏我蛋啊!”被扒光的室友捂着裆部,一脸悲愤。
“你欺负小庞我还没收拾你呢!”奚南扯过学霸室友,搂着他肩膀:“小庞你解不解气?”
“哎少爷你可别往我身上推,你一肚子坏水儿别往我这儿赖啊,可不是我让你这么弄他的!你又不在宿舍住,回头他又憋着整我!”学霸室友赶紧推开奚南,回沙发上坐着。
奚南笑得开心,数他玩得最欢。他们都喜欢跟他玩儿,有他在玩起来就特别热闹。
奚南那天肯定又是喝多了,外套上不知道在沙发上弄的什么,湿了一大片,估计是谁的酒洒上面了,穿不了了,只能用手拿着。他里面就穿了个短袖,出去走了一圈就冻得胳膊上都是鸡皮疙瘩。
他打车回酒吧的时候,林洲正好在门口跟人说话。
“林洲!”奚南从出租车上直接开门下来,奔着他就来了。
林洲接住他,就听司机师傅出来喊:“哎小孩儿你没给钱呢!”
林洲跟旁边的人说了声,那人招呼了一声就走了。他看了看奚南:“外套也不穿了,耍酒疯呢?”
奚南把脸往他脖子边一埋,闭着眼说:“我外套湿了穿不了了!”
林洲拍了他屁股一下,说:“上楼找件我衣服穿。”
奚南动都不动。
司机下车走过来,林洲付了车钱,扯着奚南胳膊进了酒吧。
奚南上楼就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真他妈能作死。”林洲脱了奚南身上那件短袖,找了件自己的套头衫往奚南头上套。
“操……这谁衣服啊……”奚南不配合,要躲。
林洲按着他头就往衣服里塞:“我的,还他妈能是谁的。”
他的衣服奚南穿着有些大,这会儿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显得他更小了。
林洲找了条毛巾给奚南擦了把脸,“喝成这样了别下楼了,躺这儿睡吧,别作天作地了。”
奚南不太有精神,看着像是快睡着了:“嗯……”
林洲连人带衣服一起塞进被子里,奚南很快就睡着了。林洲拿了瓶水放床边,然后等了几分钟,见奚南没什么别的状况就转身下楼了。
衣服上有林洲的味道,奚南觉得还挺舒服的。但是可能刚才冻透了,那股冷劲儿一直散不下去,他穿着衣服盖着被都还是冷。
他闭着眼睛喊了几声林洲,没人搭理他。
“操的,不管爷爷……”奚南睁眼四处看了看,觉得眼皮有点沉,脾气又上来了:“回头爷爷折腾死你……”
他就一直睡睡醒醒的,有时候醒过来喊两声林洲,喊不着人就接着睡。睡着的时候觉得冷,把自己缩成个团,眉头皱紧紧的,不高兴。
林洲其实上来过一次,远远见他睡得还挺消停的就没管他。
后来还是苏北上楼拿了趟东西,然后下楼跟林洲说,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