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闯也看着他。
“闯王,刚刚我们并没有想要伤你。出战前,统领交待过,不可伤你。我叫朱敢,统领说,若见了你,便跟你打声招呼。”那人说完,便用力地拍了一下马背,跟上了离去地队伍。
赵闯看着那人离去,他在那阵法之中呆的时间,足够那些人杀了他,但是他却毫发无损。
赵闯看向李辞,好奇地问道:“他们统领是谁?”
李辞面色不虞:“石砌。”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了,也没有理会赵闯。
石砌……赵闯默念着这名字,也跟了上去。回去的一路上,李辞都没有跟他说话。赵闯开始还没有感觉到,后面便觉得不自在了。
“李辞,这一战,我们是赢了还是输了?”
李辞沉默。
赵闯看着他的脸色,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受伤了?”
李辞依旧沉默。
等回了军营,李辞突然从马上滚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赵闯吓了一跳,连忙跳了下去,将李辞抱了起来,手上便是一阵温热。赵闯看着自己的手,上面全是红色的鲜血。他连忙解开李辞的战甲,便发现他的腹部有一个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里衣!难怪刚刚与北蛮人对峙,李辞完全没有要打的意思,而且在更早的时候,李辞便已经受了伤,但是他却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李辞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呢?若非与虎啸营打的时候受了伤,那只有一个可能,李辞是拖着这伤口来救他的!
赵闯心乱得厉害,抱着李辞便进了营帐,一边让人去请了军医。在军医诊治包扎的时候,赵闯一直坐立不安,他的脑海中一直闪现着李辞那毫无血色的脸。
“闯王,您能安静地坐着吗?”军医忍不住道。
赵闯连忙凑到了军医的面前,看着他包扎伤口。军医是个瘦弱的老男人,手劲却十分道,替李辞扎着纱布,李辞脸色都变了,显然十分疼。
“大夫,你轻点。”赵闯指着李辞的肚子,“大夫,你看你,这被你都勒得出了一条印记了。”
军医太阳穴的青筋抽了抽,再次忍无可忍道:“闯王,您就不能安静一下吗?端王受了伤,需要静养!”
赵闯闭上了嘴,身体不动,嘴巴也不动,如同一个乖宝宝一般,坐在了那里。
“端王这伤刚好在脾脏,又因为失血过多,所以有些重了。这伤需要休养一段日子才能好,休养的时候,尽量不要移动身体,也不要吵着他。若是他渴了,也不能给他喝水。若是渴得实在不行,便用碗装了水,用手指沾一点,涂在他的嘴唇上。”军医交代道。
赵闯听得十分认真。
军医离去后,李辞便躺在床上。他的脸上毫无血色,额头因疼痛而渗出了汗水,他的嘴唇紧紧抿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赵闯趴在他的床前,两只眼睛便看着他。
李辞转过了脑袋,就看到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长,黑色的眼珠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