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转了转,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便盯着王氏,咧嘴笑道:“这水王妃不是早就尝过了吗?不如王妃告诉老子,这味道如何?”
王氏脸色刷的白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杏目圆瞪,狠狠瞪着赵闯,声音带着颤抖问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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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嬷嬷看着她那一向沉着冷静、华贵雍容的王妃是跑着回来的,跑得衣裳凌乱,脚上的鞋子都掉了一只,像个疯子一般。端王妃脸色苍白如纸,冷汗不停地从额头渗出,明明太阳当空,却一阵热一阵寒,伴随着剧烈的颤抖,整个人似乎都要晕厥过去。
黄嬷嬷连忙走了上去,扶着王氏进了屋,一脸担忧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吓人啊?”
王氏猛地挥开了嬷嬷的手,整个人如入了靥症,喉咙发出干哑的叫声。黄嬷嬷吓了一跳,转身就要去找大夫。
“站住!”王氏突然站起身。
黄嬷嬷转身又走了过来,带着哭腔道:“老祖宗啊,您到底是怎么了?”
王氏坐回了椅子上,尖利的指甲划过红木桌,发出刺耳的声音。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恢复正常,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嬷嬷,让陈侍卫进来。”
黄嬷嬷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片刻后,一个腰间佩剑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陈页,去查查那谭云三州的赵闯,究竟是谁。”
侍卫离去后,房间里只余王氏一人。王氏坐在那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王妃,你就跟老子说说呗。咦,这位置,不正是当年你跳下去的位置吗?”
男人的声音,如同梦魇,一直跟随着她。日夜不歇,让她战战兢兢,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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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闯的日子过得颇为逍遥自在。端王回了京都,一直忙着处理政事和政敌,便将他扔到了一旁。赵闯有单独的院落,还有专门供他驱使的下人,每日都是锦衣玉食,这日子,并不比谭云三州的差。只是整日呆在这王府中也有些无趣,赵闯呆了一日,第二日便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京都城郊有一马场,马场主人是北蛮人,里面的马种繁多。赵闯四处溜达便溜达到了这马场中。习武之人,一般都喜好两样东西,一样是武器,还有一样则是坐骑。赵闯原来有一匹马,乃是雪龙马,通体雪白,威风凛凛,可惜死在了与秦王的那场战争中。
赵闯在这马场中晃悠了一圈,终于看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马。那是一匹汗血宝马,体型修长,四肢灵巧,适宜奔跑。这马虽看似温和,性子却十分烈。赵闯直接跳到了马背上,这马便开始狂奔,一边想将他甩下去。耳边风声疾,赵闯紧紧地夹着马背,左手用力地拉着缰绳,沿着广阔的马场转了四五圈后,这马终于温顺下来。
训了马,给了钱。京都的赵闯可谓十分低调。只是走出马场的时候却遭了意外。赵闯是个土匪,从来只有抢别人的份,只是没想到也会有遭人抢的一天。
少年穿着靛色长袍,手中抱着一柄剑,头发高高竖起,正背对着赵闯站着,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马是我的。”少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