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集离（六）

s.m公司李秀满办公室。

安静的门荡荡漾漾的，被风吹得微微拐动，没有关上，也没有合上。

“理事……”皇甫元头低着，不敢多说一句话，虽然暖风在不断更迭着室内的空气，但是那股约束的冷冻感将他冰在了那，不能动弹。

“哎！”李秀满以前是歌手出生，长相算不上差，而且比起同龄同辈的人来说，也是更显年轻一点，但此刻，那股衰老感却是由心发出。那条横的皱纹一条一条的完全显现，盘虬着担忧、无奈，各种心境。

他只是唉声叹气了一番，这个在全韩国乐坛之中跺一跺脚便会震一震的人，此刻，脸上剥落忧愁无奈。虽然他开始时就严厉的告诫皇甫元不要传出绯闻，但在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绯闻之中，他并没有怪责皇甫元。

“至言最近的通告全部停掉还是……。”皇甫元附着征询的口气。

“全停掉吧。”这个瞬间看起来有些苍老的大亨只说了一句话。

“是的，理事。”毕恭毕敬，皇甫元说道。

春季的暖风夹带着夏季的炙热慢慢的酿起，在这理事的办公室之中，却似乎丝毫吹不进来，微微晃动的无名奖牌不知道是哪里的风引来的摇曳，窗台唯一一个花盆之中是小小的含羞草，已经害羞的闭合着，似乎被风吹动过，桌子上的文件乱中有序，轻轻刮动了几下页面，最终又归于平静。

在这应该暖热的天气下，办公室之内却是凉凉。

李秀满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许久许久。

皇甫元微微偏过头看去，照片上是两个人，一个是李秀满，另一个人他并不是认识，只是曾经听说过，似乎叫具郑泰，sidus未分裂前的社长，是sk财团引入资金进入jyp公司和使得sidushq繁华再出的一个引路人，当初初识管理学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人，管理能力超群，能把s.m公司的第一经纪人加交际天才郑海日挖走，也培养了如今sidushq的大多数管理人才，他的管理手段独特，松而不懈，这也发挥了各方面人才的优势，被很多的商界人士称作是管理界的凯撒大帝，连sk财团的会长崔泰源都对他大加褒奖，更传闻崔泰源想要聘请他担当sk财团的管理层却被他笑着拒绝了，后来因为sidus准备转型成为sidushq而闹分裂，他也因为这个他一生之中最大的错误而退出了娱乐公司，离开了商圈。传说之中，这个人的神奇管理能力让很多都折服无比，几乎没有他管不好的下属，传闻只要他想要再进入sidushq，更能引起sidushq的一次大变动，商圈管理界之中很多人都尊崇着这个人，虽然他只是一个娱乐公司昔日的社长，李秀满便是如此一个，亦是希冀着自己成为这样的一方领袖，只不过，他的风评，很显然的及不上这个早些年就隐退的人。

李秀满沉淀的眼神凛了凛，而后回拨着一口无奈的气息。

……

“小龙，”此刻的张秉煦眼神却不乏坚定，从没有显现过的强势却露了出来，像是立在磐石之中的劲竹，“你该退出了。”

酒吧静谧，那婉转的唱片依旧着它的民谣，将吧台的谈话声拉出了其他人的可接触声音之中，涓涓流水般躺着的歌声，对酒吧这个词进行了重新的雕刻塑造。

龙至言微微一怔。

从几年前认识的第一天，张秉煦一直是一个鼓励者存在，他不会打击人的积极，温润和蔼的眼神、面容是他一向的特征，但此刻，他的话却直击龙至言的心间，沉沉的。

或者说，他只是点穿了龙至言一直埋在心中却不肯提起的事情。

“你的合约也快到期了，而且这个时候也是你在少女时代之中名气地位降到最低的时候。”话语轻轻，尾音在摇曳着的音乐声慢慢坠落。

龙至言点了点头，染着丝苦笑。诚然，以前最担心他离开会对团队产生不利的效果，现在，他成了火聚集源地，或许，他的离开，还能减少别人对少女时代的非议。

黯然的眼神倒映在注满清水的杯中，虚晃的水纹就像是此刻的心境，杯中的龙至言嘴角因为水纹的晃动而摆着微笑的弧度，而杯子外的龙至言却是满脸姗然，怎么样也堆不出喜悦。

张秉煦更玉说话，神经却猛地紧绷了起来，余光之中，是一个眼神直挂这边的一个年轻男人，一直柔和的眼神微凛，蹙了一下眉，语气却是平稳的说道：“小龙，走后门，这里有个人在跟踪你。”

龙至言心中微微有几分忐忑，至上次介绍明星的朋友录制之前那一次之后，他就一直有感觉像是被人跟踪了一样——以前他穿上这一身衣服出行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

“小龙，似乎有人怀疑你了。”在起座玉离之际，张秉煦说道，话语平稳，是一条诚恳的建议，“在这个悬念尚未落定之际，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宋锡贤看着向着后门离开的龙至言，立即抓起包，起身玉追去，却被走过来的服务生拦住，平和而端正的微笑展现：“先生，请结款。”

“多少钱？”宋锡贤一阵慌乱，伸手到口袋，立刻翻着钱包，眼神对着已经拐入转角不见的身影，一阵晃动与紧张。

张秉煦看着疾窜而去的宋锡贤，头微微侧过，却是没多大在意的表情，眼神掠过酒杯，波涛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