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处一室”、“没第三个人在”、“不避避嫌”之类的话,我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对话筒讲:

“杨超是我朋友,我怎么可能……行我承认他是挺帅的——这、这哪跟哪啊?他再帅也是乐清清的男人啊,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不上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啊,我跟他真不可能,谁都有可能就他不可能……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没谁,真的没谁,谁都不可能!宝贝你信我,真的是你想多了,别乱想啊”

我蛋疼地看他百口莫辩地跟小肉包解释,突觉这一幕无比的熟悉。

我不也前些日子刚经历过嘛,我比他还惨一点,球赛看得正入迷就被乐清清压着戳脊梁骨,质问我跟戴星辰是不是看对眼了。

我喝多了脑子还没清醒,浑身的肌肉都松懈着,以为他问的意思是我跟戴星辰是不是走的挺近的,我没多想,我哪猜得到他不光吃谢蒙的醋,连戴星辰的醋都要吃上一勺,就稀里糊涂下床说了“是啊”,还说得理所当然的。

然后我就亲身体验了一把他练了几个月拳击的效果,他没用拳头,他用搏击的速度和技巧擒拿我,一个猛虎扑食罩下来,压制得我服服帖帖,关节全被他牢牢锁死了,我不是不能动,可一动势必要伤到他,我不舍得伤了他,只好不得不又趴了回去。

不忍回首,太不忍回首了,虽说他是趁我力量相对薄弱的事后突袭的,但我好歹练了多年田径,体能素质各方面一向碾压他,被他一朝放倒,反剪了双手压在身下教训,训完这个床上气得胆敢怒艹我的小混蛋下了床又变回在洗脸台前卸妆敷面膜的小骚货了,其带给我的心理阴影不是一般的大。

这小骚货刚交往那会儿还爱用按摩棒给后面止止痒,现在已经完全戒掉了,一心一意地琢磨怎么练好他老二的活。

那晚我身前电视里还在播世界杯,身后他怨念地挺腰顶我:“超哥你喜欢的那个球星又进球了,你怎么不叫了?刚才戴星辰在你不是叫得挺大声吗?我在门外都听到你们叫‘射门’、“射门”的,你们看得很开心吧!都抱在一起了!我不在你就让他上我们的床!我再晚回来一点你是不是就要和他酒后乱性了?!”

我被顶得话都说不出了。

他更怨念了,连跟骚鸡们聚会穿的丝袜都不脱掉就把我翻过来,想正面上。

我看他一眼,就不忍直视地扒住床单,不愿跟他面对面。

在一起久了,他什么我都习惯了,独独受不了他一副骚鸡的打扮要上我,后入我还能眼不见为净,正面要多辣眼睛有多辣眼睛。

我避如蛇蝎的动作更刺激他了,他脱了丝袜往我眼前一扔,我闭上眼假装没看见,他就把假发也脱了盖我头上,丝袜捡起来绕了一圈挂在我脖子里,用脸蛋上的粉磨蹭我脸皮,再拿涂得血红的嘴唇到处亲,亲得我脸上、身上都是他的口红印,然后愤愤地在我背后说:“看我超哥!看着我!”

这下我再怎么装瞎也没法视而不见了,只好他想怎样我就怎样,一点原则都没了,被他身体力行地收拾了一晚上。

这一晚令我肠子都悔青了,悔恨怎么不在他第一次上淘宝买沙包的时候就阻止他。

是我大意了,我早该在他提出同居的时候就意识到,他早晚会变成我曾经梦见的那样,即使不是一模一样,也是异曲同工。

渴望凌驾于我。

不过看来不止是乐清清要爬我头上。

戴星辰也不好过,他被小肉包管得束手束脚,整一个怂蛋:

“啊?可是我今天要在杨超家吃晚饭你别去买菜…已经买好了啊?那就放冰箱明天再——好好我回来,emmm半个小时吧…行行15分钟,你说15分钟就15分钟,我马上回来啊,嗯嗯买,就泡芙吗?好我去买,每种口味都来一个好不好?那我挂了啊——哈啊!?这、杨超也在呢你等我回来再……好好都依你…mu啵!好包包,哥的心肝小肉包,再亲一个,mu么!满意了吧?等我回来,这下真挂了啊”

“哎……”他挂了电话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