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凭什么是你男人啊”

“你们都要点脸好不好,杨超爱的是我”

“你才不要脸呢!你们都不要脸,杨超有说是你们的老公嘛,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就是,长这么丑还敢打我们家杨超的主意!”

我算看出来他们相互间虚假的姐妹情谊了,刚还激烈地讨论我是18厘米还是20厘米,下一秒就为了我到底是他们中谁的男人差点打起来了,天地良心我瞎了都不会看上这群骚鸡中的战斗鸡的。

彼时我已经知道乐清清这个小骚零对我有意思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倒不是从他小姐妹口中得知的,而是他跟我表过白。

我眼拙,误以为是个豪放的妹子跑过来求交往,但也不能全赖我眼神不好,他那天一头的长发黑直柔顺地挂在袒露的胸前,虽然小吊带下扁得一马平川,可也不能因为人家胸小就不把人家当姑娘啊。

结果他一开口我差点跪,不是没被打扮奇葩的同性示爱过,但奇葩成他这样的我是头一遭体验,如果是个妹子穿小吊带包臀裙高跟鞋,纵使再怎么无所顾忌地漏奶,我姑且能给个性情豪放的美评,可一旦这样的配置按在男人身上,还涂粉抹了口红,就不是一个辣眼睛形容得了的。

我看他一眼,不忍再看第二眼,连平日里的风度都维持不住了,直截了当地拒绝:“对不起,你不是我的菜。”

他不死心:“我们试试,试了你就喜欢我了呢?”

我:“不必了,你走吧”

他靠过来嗲声嗲气地:“超哥~”

我恶寒,往后退一步离远了点。

他越靠越近,看苗头是想扑我怀里:“超哥~~我好喜欢你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接受我吧,我很好的,我保证你一定会很满意的,我——”

他张开嘴,伸出舌尖舔了舔涂了口红的红唇,抬手摩挲了下胸前白皙的皮肤,抛了个骚味十足的眼神给我:

“我活很厉害的哦~让你欲仙欲死~”

说着就飞蛾扑火要投怀送抱,我大喝一声:“别过来!”

我是真受不了了,再待下去得被他活活骚死,跟他你追我跑僵持了好一会儿,才得以摆脱这个蛇精病。

结果我侥幸没被他骚死,当晚回到宿舍却遭遇了比被他骚死还要悲惨万分的飞来横祸:

他一通骚扰电话,在雷电交加的夜里,把我俩的灵魂隔着话筒劈了个对换。

至此,我跟他的孽缘就开始了。

适才我还能维持一副死人脸听骚鸡们花式意淫如何邂逅我、如何勾搭我、如何推倒我,从我有几块腹肌聊到我爱用什么姿势,间或夹杂一场关于我喜欢什么类型的零号的撕逼。

讨论之激烈,言辞之确凿,差点把我洗脑得以为自己真的从脖子那就有腹肌、爱用观音坐莲的姿势、喜欢娇小可爱的零号了。

但当我左手边刚来不久的骚鸡爆了一则惊天动地的大新闻的时候,我含在嘴里的一口啤酒“噗”地喷了出来,端得四平八稳的表情终是控制不住地裂了。

这个骚鸡名字我记不住,只记得他爱穿红色,大半的乐清清的小姐妹我都靠他们穿衣的颜色来记的,毕竟有朝一日我会回到自己身体里,即使那一日遥遥无期,我也归心似箭地盼着,记不记得住他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