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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她一眼,等于这一番精心的表演纯粹做给空气看。

戚柏宥就跟个小聋瞎一眼,周身三米开外都浮荡着一层能够抵御任何与色字有关的诱惑,他雷打不动地端正坐在椅子上切着手中的牛排。

头顶上的灯光并不刺眼,桌子的正上方用塑料藤蔓挂着一盏吊灯,灯光给气氛填充了层暧昧,不停的流离在桌子面上,再悄无声息的攀上戚柏宥的脸庞,企图将那从来都冷硬的面部线条变的柔和。

然而面部表情可以说是精细到每一条神经汇聚而成的表现,岂能是一点灯光能够改变的。

哪怕被冷淡对待,女人也依旧没有恼怒,她目带痴迷地望着戚柏宥,恨不得抛下做作无比的矜持,拖了外套直接坐桌子上勾引这个精致完美到挑不出任何差错的男人——反正这里暖气足到可以直接穿泳衣了。

她唯一没有考虑到的是,就算她真的抛下矜持上阵勾引,戚柏宥估计只会站起身来对她说一声自重,然后出于礼貌与素养不会把她独自丢在这里一个人尴尬。

不过真到了这种地步,留下来只会比转身走人更加尴尬。

“我前几天收到一个舞会的邀请,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舞伴,不知戚总有没有时间……”

她晃了晃手中的高跟杯,色泽艳丽的红酒在灯光下泛出一层细细的碎光,戚柏宥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往后推了点椅子站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女人满脸呆滞地坐在位置上看着戚柏宥离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视线所及之处后,她才回过神来,不甘心地轻咬了咬下唇,收回桌下还没来得及碰到裤腿就被对方逃走的脚。

江俞刚刚被泼到脸上的冷水冻得哆嗦了一把,正闭着眼睛慌慌张张地四处摸纸巾,就感觉自己脸上被人糊了一下,他跟触电似的连忙按住那只手,顾不得脸上还在滴着的水,就想很开眼睛看看是谁突然搞偷袭,结果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一条缝就被那人用手再次按住。

“水还没擦掉,别睁开。”戚柏宥皱着眉头,又抽了张纸巾,给手下听到声音后认出是谁并且终于安静下来的江俞擦拭水珠,等他仔仔细细的把脸上的水都擦干净后,才说,“好了,哪有人像你这么胡乱洗脸的,开着暖气也是冬天。”

江俞一睁眼果真就看见刚刚还在心中纠结了半天的对象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眨眨眼,一句话没说直接张开手臂就扑上去抱住,任由戚柏宥怎么拉怎么哄都不肯松手,又担心待会有人进来看见,只能就着这个诡异无比的姿势别扭地后退几步,随手拉开一道门抬脚走了进去。

“怎么了你?”戚柏宥语气染上无奈之意,也不试图扒开赖在他身上不肯松手的粘人精了。

江俞借着身高差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脸埋没在戚柏宥胸口处,像是在确认真实度一样,用脸蹭了好一会儿,直到戚柏宥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准备闷死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终于舍得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原本的话被这一眼直接堵了回去,他想起进门时候瞥到与江俞同桌的男人,不禁皱起眉头,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江俞眨了眨眼睛,闷闷的嗯了一声。

就在戚柏宥准备掏出手机让人把外面不明所以的孙明知neng死一遍,江俞又一次开口,委屈道;“先生你大白天旷工和女人出来私会,还不回复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