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天璇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顾天璇上车的时候都差不多八点了，易扬本来已经做好了等到十点或许更晚的打算的，所以没有一点的准备。而且再想打电话去预定，那肯定也没多大意思了。

尽管这个除夕过的有点简单，但易扬丝毫没有因为少了一餐烛光晚餐而扫兴。而且天璇一再声明自己没有那兴趣，易扬只得放弃。还是天璇知道疼人啊，不挑食不挑住，不知道给他省了恋爱成本费。

“那边有摊位。”顾天璇戴着大衣的帽子，一张脸只露出了神采奕奕地眼睛，东张西望地，忽然看见热乎乎还在冒烟的吃食，跃跃欲试。

易扬无语，这条小吃街人很多，并不是非常的正规，而且环境也不是很好，但止不住天璇那鼻子循着味儿就要去吃。

“这些都不大卫生。”易扬小声道。

天璇摇摇头，以前他是蛇虫鼠蚁都吃过，不想饿死，还在乎什么干净不干净？

“自己不吃就算了啊，还扫别人的兴。”

天璇一说，饶是易扬也松口了，反正也不经常吃。他总觉得，那些摊贩没个卫生意识……不说也罢。

不过天璇也没多买些什么，只是那鸡腿给买了一个，鲜香扑鼻，令人口中生津。

天璇两手捏着鸡腿的袋子啃着吃，曲起的手臂被易扬拉住。

正处在兴头上，第一次觉得自己有掌握主动权，而后调侃道：“要不要尝尝？”

顾天璇笑，味道挺香地，易扬早就饿了，现在即便是小摊上的东西，易扬还是拉下面子，就着对方的手，咬下一块，尝了尝。

“我分你一半吧。”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顾天璇买了两个。

说着，顾天璇就想把塑料手套给他，只是被易扬阻止了，“吃你拿着的比较香。”

“……”

于是两人将就着趁着黑夜，像普通的恋人那样，挨着逛了小吃摊买了吃食，一路走一路吃。如果有人看见了，一定会大跌眼镜，这就是他们看上去可望不可即的男神？竟然这么不顾形象地接地气！

顾天璇经不住冷，只是在外头逛了半小时就已经把脸冻地跟冰块一样。顾天璇有些崩溃，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这身体太耐不住寒了。现在他眼光放得长远，也不像曾经初来乍到那般还妄想以前。易扬拿了一件大衣给顾天璇穿上，顾天璇裹得跟个球一样，终于不喊冷了。

除夕夜应该算是唯一一个可以在城市中心放烟花的夜晚，还没到那个点，就有许多人聚在广场上。

“我第一次……过年，感觉很不一样。”顾天璇平日里没有多少表情的脸，在这一刻终于是有些松懈下来，他昂着头，看着周围的人，在灯光明灭的夜里，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我也是第一次过年吃的那么简陋，还要带着你出来人挤人。”易扬没听清顾天璇在说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