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想去,早就去了,还用得着现在?”纽特让他气的心肝脾肺都要炸了,恨不得马上对着眼前的人来上一整套的摄神取念,再灌上一壶的吐真剂,却仍旧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问他,“我问过提修斯了,”纽特顿了一下,“他说是接到了别的巫师的举报,所以才能找到那个地方。”纽特叹了口气,“莫里亚蒂,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吉姆偏过头看着他,不置可否。
“说话,”纽特望着他,表情不悦,“到底是不是你?”
“是不是,很重要吗?”吉姆抬头看他,表情隐在深处,“我听说,你跟加文决裂了?因为我,对吗?”
“所以,是不是我干的,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你还是会把我的那部分算在你的身上,不是吗?
“我听说,提修斯的上司要退了,”吉姆表情淡淡的,“我没有特意为了谁,你也没有必要顾虑我。顺手罢了。”
“我不需要!提修斯也不需要!傲罗司司长的位置,提修斯他自己要是有能耐他自己能做,没有能耐,也不需要你来给他铺桥搭路,”纽特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吉姆自己身上都一堆一堆的官司呢,还有空管提修斯的业绩和升迁,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纽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的反问他,“更何况,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吉姆承认的坦坦荡荡,“我都说了,帮提修斯是顺手。”
纽特点头:“我明白了。就跟当年一样,那些无辜的巫师们,只不过是分化势力的一部分,一切都为了方便你更好的掌控对方的势力,对吗?”
吉姆抬眼看他,没承认,也没反驳。
“吉姆。”纽特无奈的喊他,声音中甚至都透着些心力交瘁,“你什么时候能把别人的命当做命来看!那么多无辜的人,就这么做了你成功的垫脚石,你走在他们铺垫的权势上,真的不觉得硌得慌吗?”
吉姆笑了一下,没反驳,但是也没承认。
“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指责我,纽特,”吉姆抬眼看他,轻笑一声,“你怎么不去格兰芬多呢。瞧瞧这正义感都快要把霍格沃茨的天棚给顶穿了。
“别打岔!”纽特打断了吉姆的话,神情严肃的下了最后的通牒,“吉姆,这是我最后一次包容你的过错。”
“过错?”吉姆挑眉,“你以为这是过错?”
“不然呢?”纽特嗤笑,“荣耀?荣誉?光荣?或者别的什么?比如像是布莱克家墙上挂着的家养小精灵头颅,曾经的阿特密斯家族墙上挂着的麻瓜脑袋?我用不用也给你弄那么一面墙,上面挂满了你曾经残害过的无辜巫师,”纽特说完,想了想,补充道,“哦,还有麻瓜。”
吉姆没有跟纽特起争执,他波澜不惊的看着纽特:“如果你想那样做的话,可以。我没有问题。”
纽特此时心里涌上的怒火,烧平了整个黑湖还不够,还能烧焦整个霍格沃茨,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只要一开口,他就能喷火了。
半晌无话。
纽特偏过头,没有看吉姆,吉姆也没有离开,就那么懒懒散散的倚在墙上,时不时的扫两眼对面的男巫。
“这足够你在阿兹卡班呆上一辈子了。”纽特再次拾回了自己的理智,语重心长的跟吉姆讲道理。
谁料到,吉姆竟然轻笑一声:“那你送我去啊。”
吉姆不在乎的样子再次刺痛了纽特。纽特心里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