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场逛了几圈,该招呼的客人差不多都招呼到位,李明清抬手看看时间,估摸着老秦差不多该过来,放下酒杯悄悄退场。
走到停车场,老秦已经在停车场候着,看到老秦身后小货车上的花束,李明清一愣,这花束比上次的还大上许多……
没时间更换衣服,李明清坐车直接回巅峰,座位旁放着搓衣板,后头跟着老秦和花束。
回到车队,车舍静悄悄,大家都睡了。这几天出的这事,虽然大家都帮不上什么忙,每天照常训练,但大家都很担心,所以事情解决后全体去庆祝一番,都喝了酒,全体早早上床睡觉,作息前所未有的健康。
车在院内停稳当,分店经理指挥花店店员把花束搬上楼。花束搬到门口,一帮人犯了难,花束太大!无论平着还是侧着,横着还是竖着都比房间的门要宽大,该怎么弄进去?
分店经理偷偷瞄一眼老板,李明清的脸前所未有的黑。
花束搬不进去,就意味着……意味着要在走廊里认错,这下全车队都能看上一场热闹。
难怪老板的脸如此的黑……
分店经理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掏出手帕狂擦汗。
“你们可以走了。”得到李明清的指示,分店经理朝花店店员猛示意,几人脚下抹油,能走多快走过快。
笑话,谁敢留下来看热闹?你没看那穿着酒会礼服,有型有款,气场强得完全可以本色出演总裁剧,胳膊底下却夹着块搓衣板的富豪脸黑得都可以演包公了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上下打量着花束,李明清的脸色又沉了几分:这束花怎么办?
李明清左右看看,走廊里的门全部关着,但他清楚,每扇门背后都至少贴着一只耳朵,刚才搬花束那么大动静,他就不信他们愣是没听见。
在门外站了几秒,李明清掏出钥匙开门,钥匙插进去,他又改变主意,把钥匙放回去,改用手敲门,反正大家都躲在门后等着看热闹,索性破罐子破摔,丢脸就丢脸吧。
李明清敲了好几下门,先是轻轻敲,然后一下比一下重。任凭李明清怎么敲,陈墨窝在房间里愣是不做声。
犹豫了一会儿,李明清豁出去了,轻轻道:“小墨,给我开下门。”
隔着一扇门,陈墨有点羞。刚才李明清回来时他已经扒窗户上看过,小货车上好大一束花!莫非又要搞次第一夫人?
踌躇几秒,陈墨拉开门,再扭捏下去就成娘们儿了。
门是打开了,两人却相对无言,也未有泪千行。这状况并非情到深处无言胜有言,而是几天的冷战在两人之间生出一层尴尬的隔膜,谁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撕开这层膜。
“噗嗤!”看着李明清胳膊底下那块严重破坏形象,拉低气质的搓衣板,陈墨破了功,一声气音后,捧着肚子哈哈哈猛笑,直笑得肚子疼。
“别人给我说吵架后需要跪这个。”陈墨一笑,李明清面上有点绷不住。
“那胖子说的吧?哈哈哈,这个办法好!”陈墨捂着笑痛的肚子猛点头:“跪吧跪吧。”
李明清回头看看背后,走廊里没人,小声问:“跪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