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他那么重要的一个人,连杯茶都不愿意让他亲自倒的人,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就得受这种委屈。
杀了那个人好了。就杀了好了。不是把自己当替身么,杀了那个人,自己就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了吧。他死了,少恭就是他的了。
心底的魔性进一步扩大着,最终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他伸出手,凝聚灵力于掌心,逐渐幻化出一柄赤红的刀刃出来。
血饮刀,他从蜀山得到的宝贝。不饮血怎么好意思叫血饮呢?
有灵性的刀刃在他掌心微微跳动着,发出嗡嗡的嘶鸣声。他勾了勾唇,嘴角浮现一丝嗜血的笑容。
少恭捂着胸口,心里郁结之气难平。正准备爬起身来时,他突然瞥见背后走来了个人。他抬眼看去,发现正是丁隐。
“你……一直都在?”少恭嘴角带着血,就这么问他道。问完后他又忐忑起来,心想不知道刚才与陵越的对话,他听了多少。
丁隐在他旁边蹲下,伸手把他打横抱起,抱到一旁平坦的石头上才把他放下。
“你跟着我过来的?”少恭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丁隐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自他的鬓角下滑到他的下巴。少恭下意识地挪开头,他觉得丁隐有些非同寻常,按道理他是不会有这么逾越的举动的。而丁隐在赤魂石魔性的催动下,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只觉得兴奋。他捏住少恭的下巴,把他脸扭到面对着自己,说:“是啊,我想你想得紧,就跟着来了。”
少恭迅速地一把掐住他手腕,手指也扣住了他脉门,脸上带着被调戏后的薄怒:“你发什么疯?”
丁隐在入了魔的状态下,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制住他,却没想到少恭的反击会这么迅疾。看样子就算受了伤,也是不好制服的。真是朵带刺的玫瑰。丁隐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丁隐不答反问:“你很爱他?”
少恭被问得有些尴尬,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就是为了我这张脸靠近我的么?”
少恭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救他纯属巧合,可他也是因为丁隐长得像陵越才会留下与他共处。
丁隐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心里蹭地一下便火了起来。可他面上还是在笑着,笑得让人不寒而栗:“原来你接近我,都只是为了骗我……为了这张脸,接近我,对我好,教我剑术,让我泥足深陷……然后你找回他,就可以不要我这个替代品了是不是!”
少恭沉默地闭上眼睛,等他说完,才冷冷地说:“不要再说了。”
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丁隐瞬间便怒火中烧起来。他连说了三声好,然后一边伸手放出自己的血饮刀,一边转身朝天墉城走去:“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少恭愣了一瞬,再抬眼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混蛋!”少恭赶紧追了上去。
丁隐心知他受了伤,还刻意加快了速度,渐渐两人的距离便拉了开来。他找到陵越的时候,陵越才上山不久,正举步往天墉城里面走。丁隐提着刀便疾步走了上去。
陵越眼角余光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