胐胐顺着味儿过来,冲着炉果垂涎欲滴。我把他踢到一边,小声道:“想得倒美,没你的份!”
说完乐了,嘴里残留的面块变得松软。忽然发觉炉果挺好吃的,以前倒是我有眼无珠了。
我一边乐一边吃,一边吃一边乐。等剩到最后一个,我歪头瞅了一会儿刘国卿,想了想,给它放在了茶几上,刘国卿一睁开眼就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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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之后,日军在缅甸铩羽的消息传到了东北。刘国卿连日来扬眉吐气,我提醒他收敛,免得冲撞了哪位日本籍的贵人。
刘国卿不以为意道:“这儿就我和你,怕什么?”
我趁他心情不错的空档,旧事重提:“怎么不急着接安喜了?”
他皱起眉头:“这事儿你不要管。”
“我儿子,我不管谁管?”我说道,“总这么腾着,腾到哪天是个头?”
本来我不担心,只合计将玉佩拿回来便罢。邹绳祖却忽然来了一出,我就不踏实了。
刘国卿道:“现在出城要通行证,那东西不大好弄。我已经去办了,约莫要到下个月。不如你直接跟我说安喜的位置,我自个儿去不就结了。”
现在能和刘国卿谈判的筹码就是安喜所在,可事关我儿子安危,真要跟刘国卿杠上,底气也不足。于是让出一步,与他细致掰芽地跟他说我的打算:“接安喜,我是一定要亲自去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多个脑子,多个照应。邹绳祖,倒是可以不见,但是你一定要找机会问明白,他爸的日记里,有没有说明日本研究龙族为了什么?”
刘国卿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不如抓紧找到资料。”
“敌人知道了我们的优势,我们自己却无法善加利用,多么可悲。”我说,“资料记载的比较专业,涉及医学,给我们也看不懂。不如换个方式,用他们最怕的来进行反威胁,绝对事半功倍。”
“他们最怕的……?”
我胸有成竹道:“实验体要是都没了,他们的研究也会毁于一旦吧。”
刘国卿又皱起了眉毛。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还没到绝境,别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且走且看吧。”
刘国卿对我的话上了心,效率便提高了些。只是绊脚石太多,又太大,他一个人在一群日本人间左右逢源,十分辛苦。我不想自己无所事事,却给他压力。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不得不掰着手指头计算日期。
藏宝图在这段时间已被我背得滚瓜烂熟,绝无遗漏。胐胐帮了我大忙,地洞毕竟是他呆过千年万年的地方,要说熟悉,除了他便只有老鬼了。有一次我摸他脑袋,喟然叹道:“你本是个解忧的小玩意儿,却连累你和我一起烦恼了。”
他蹦跶来蹦跶去,没个消停。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他跳进我怀里,凑到心口处,深深嗅了口气,那模样像吸足了大烟,仿佛舒爽得要登仙。
我抬起他俩前爪,若有所思道:“你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他使劲儿点头。
我自己也埋头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出来,只好又问他:“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龙味儿’?”
我当笑话问的,没指望他回答。那只杂毛犼以龙为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