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礼年纪小,刘国卿给了他几块巧克力,就安安分分剥起了包装纸,看护的人要搭把手都不让,像只护食儿的小狼狗,偏要耍威风逞能。
再回头看依诚。柳叔说完我之后我也自省了,等依诚回来跟他聊了几句,结果是不欢而散,以致大过年的还躲着我,跟我要吃了他似的。
这个不欢而散不是我造成的,虽然里面也有我添的柴火。事实是我跟他用男人与男人的方式交谈,要他不要和自己妹妹计较,也不要比较,他的长子位置所受到的重视不是任何一个兄弟姐妹能够夺走的。
我自觉这番话很实在,父子间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没必要。可依诚却跟我顶嘴不说,还破天荒跟老子吵了起来──
“我才没和依宁依礼计较!他们有什么值得我计较的?他们根本不够格!”
然后我就顺手揍他一顿。
事后我仔细回想了经过,觉得依诚是在嫉妒,却又不明白他在嫉妒个啥?
我这个爸当的,太他妈辛苦了。
为了不让依诚一直坐在客厅的另一侧──那侧的窗户有些漏风,吹着容易感冒──便起身去了厨房视察一圈,看着刘国卿挽起袖子切菜的模样,心底腾升起一股暖气,熏得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
只是依宁和下人在,不能明目张胆地靠过去从背后搂他,围着他转悠几圈,他先恼了,菜刀咚地剁进案板里头,皱眉道:“你在这只会添乱,去陪你太太去!”
我轻笑出声,找好角度挡住依宁和下人的视线,凑趣儿地舔了下他的耳廓,看他耳尖粉嫩得像太太最爱的那颗粉红钻,不由开怀,小声道:“你在吃醋?”
他手一挫,手指立刻划了个口子。他却没管,红着脸冲我咬牙。
啥都没合计就握着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上次给依宁做粘耗子的时候他就伤着指头了,也是我给他含的。
舌头在伤口上打个圈儿,感觉血不再流了,刚要松口,倒是刘国卿一狠劲儿抽了出去,上嘴唇下嘴唇打在一起震得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棉猴儿: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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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他的手指转了个方向,含进自己的嘴里,口齿含糊道:“有人在。”
耳根发热,看着沾有我的唾液的手指进了他的嘴里,一股热流从胸腔直冲涌向下方。
说了句“我去找药箱”,匆匆离开厨房,进了卧室后反手关门,靠着门面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暗骂道:“下流。”
骂的是自己,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