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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先聊一番家长里短,她果然过得舒适惬意,稳定的事业,美满的婚姻,可爱的孩子,好像没有哪个地方可供挑剔,庄晓杰暗自琢磨,她该不是来向他这个光棍炫耀的吧,那么做能得到什么心理快感?真搞不懂。

文静早察出他的疑惑,寒暄到一定火候开煲正餐。

“我很久以前就想向你道歉,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她的微笑令庄晓杰糊涂,跟着诩笑:“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你没对我做过什么啊。”

文静笑意更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初中那会儿我喜欢过你。”

诧异的答案被她说得风轻云净,青春期的缭乱琴弦寂然无声,激荡的音符筛过时间的沙漏都成了波澜不惊的侃谈。

她说她初二下期就喜欢他了,那次她被班上的女生堵在厕所里欺负,全靠庄晓杰及时出手解了围,心动便由那时发端。庄晓杰也记得此事,文静长相漂亮学习优秀,刚转学过来就被几个蛮不讲理的三八嫉妒排挤,经常抓各种小辫子刁难她,“不穿校服”是最常用的理由。他们的初中校服是土不拉几的化纤运动装,土肥圆穿着还能往童趣方面靠,个子高挑的女生穿真的各种不合身,哪个城市小姑娘愿意做村姑呢?爱美的女生们无不嫌弃这地味粗糙的服装,能不穿就不穿。别人不穿没什么,文静不穿就成了大逆不道,动不动招八婆攻击,有一次体育课后更被她们挡在厕所,霸道的将“小婊、子”、“骚、娘们”、“狐狸精”这些在皮薄面浅的小女生眼中十分可怕的称谓一个接一个硬往她身上贴。

庄晓杰当时正提着水桶在对面楼上做扫除,居高临下透过窗户目睹这一幕,少年心中顿时涌起骑士的热血,拔腿冲进女厕所,举起整桶脏水泼向这伙欺负公主的巫婆。女生们本是来厕所换衣的,所以有的巫婆身上只穿着胸罩背心,水淋淋的惊恐怒斥他耍流氓。庄晓杰自幼练就一条毒舌,马上面不改色骂回去。

“你们这群丑八怪脱光了送我看我都嫌恶心,山鸡再怎么作践凤凰也不能上天,再摊上一颗腐烂的心,就只配做粪坑里臭蛆!”

文静回忆他的少侠义举时眼眶里仍闪动憧憬的光彩,接着款款道出暗恋开始后她的一系列幼稚行为。

她会在他参加篮球队训练的日子坐在球场外,借书本掩护偷看他的一举一动;她会观察他喜欢坐在图书馆的哪个位置,牢牢记下,每当他在,便装作若无其事的从附近走过;她每天悄悄的打望他,当他回眸又马上躲到暗处;她知道他喜欢她的长辫子,常常制造意外,让辫子垂落到他的桌面。后来她注意到他经常在放学后骑车跟踪她,便故意远游绕弯,一路同行的感觉真好啊,像两只在熏风里前后追逐的小燕子,剪一段春光制成隽永书签,标记朦胧花季里最纯美的章节。

“你知道吗?那次你跟我表白,我其实高兴坏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父母管我管得很严,不许我跟男生交往,书包里出现一本写了男生名字的作业本他们都会紧张兮兮的不停追问,甚至跑去学校向老师调查。所以学生时代的我根本不懂如何跟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