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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不经意的在白衬衫上开出片片落红。

秦广陵站在不远处,高大的身影如同铁塔,见他情状狼狈,大约更生恻隐,抽出茶几上的纸巾递上前去。庄晓杰手抖得厉害,竟接不住这轻若蝉翼的一张纸,慌张的看它飘落至别处。秦广陵转身再抽一张,这次走近蹲下,以猛虎嗅蔷薇的温柔手势替他擦嘴,血红的眼圈仿若冻土消融,渐渐渗出两行热泪。

“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这么痛恨一个人,你两样都占齐了。”

他茹泣吞悲的注视庄晓杰,猛烈的抽泣化作囚禁的飓风狠命撞击胸膛,泪水流进嘴角后又用力的咽下。庄晓杰想像那苦涩的滋味一定同自己的罪恶感一样刺喉,吞咽下肚良知便会遭受一场腐心蚀骨的酷刑。

欠下这样深重的情债,今生若不设法补偿一二,来生势必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与其等那凄惨下场,不如接受眼前的现世报,给罪孽减一点利息。

“对不起老秦,我还是那句话,玩弄你的感情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报复我都行,我罪有应得。”

庄晓杰效仿站在审判席上的战犯卑微诚恳的谢罪忏悔,又以这种卑微诚恳的态度认领属于自己的刑罚。

“今晚随便你怎么干我,需要道具的话我马上去买,对街有家通宵营业的成人用品店,里面什么玩意都有,我全部买回来,你可以在我身上挨个玩一遍。”

秦广陵显然不认为他是在赎罪,愣到极处惨然失笑。

“你为了跟我两清连这种办法都用上了,我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你这么嫌弃我,打死都不会招惹你。”

这时若说“不是,你误会了”之类的话又会有装婊嫌疑,庄晓杰铸成大错,已发誓再不用有毒的茶汤涂抹感情的脓疮,必定要以最烈的酒冲洗,淋漓的短痛后才可去腐生肌。

“老秦,我是亏欠了你,你想让我怎么还债我就怎么还。”

秦广陵继续惨笑:“你拿什么还?身体?不,干了你,老子也成贱人了。”

他抬起手背抹去脸上的湿滑,再用那双大手箍住庄晓杰后脑勺,将他整个人拉到眼前,庄晓杰预测不出他的行动,但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心念已定,此刻秦广陵若为刀俎,他便甘为鱼肉。

他们隔着眉睫之距直视对方,秦广陵被血丝网住的黑沉双眼像刚熄灭的石炭,仍有足够余温烧掉伪装。

“三更弦断,我就问这一次,你真的没有出卖我?”

庄晓杰目不转睛接受检视,答得非常清晰有力。

“没有,一次都没有。”

后脑的枷刑应声而解,秦广陵推开他,撑住膝盖站起来,同时转过身去,像背弃一件不值得留恋的物品,冷淡决绝的说:“我姑且再信你最后一回,你没在道义上背叛我就不欠我什么,感情的事自负盈亏,你没主动勾引过我,也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用为我的傻逼买单,从今往后咱俩各走各的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