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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把话说得隐晦曲折,好将含笑绕进去。含笑不知这是缓兵之计,耿直发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采取措施呢?我建议越早越好,谣言的传播速度比瘟疫还快,不尽快辟谣,就算将来证实潇潇雨歇是清白的,他的名誉也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如果你真拿他当朋友,这种时候还是应该把个人利益暂时放一放,先救人要紧。”

“恩恩,我知道了,最迟今晚我会做出解释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你客气了,我只信事实,请别让我失望。”

与含笑的通话结束后,庄晓杰处在诡秘的平静里,那是风暴在蓄积力量,雷霆在酝酿声威,他清晰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破坏性的质素在急速膨胀,挤压肝肠、揉捏心脏、拉扯肺叶、扼紧喉管,拼命寻找释放路径,他明白这股能量叫“杀气”。

真相已图穷匕见,事实很清楚,乌白凤这次陷害潇潇雨歇本质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想必已确认跟潇潇雨歇对话的人是狗尾巴草,找潇潇雨歇套话也是为了获取这一口供,然后再用隔山打牛的招数攻击他们的靠山——三更弦断。

小人之可鄙,在于他们有着比常人强烈十倍的复仇欲,他们那阴暗狭隘的心田是最理想的培养基,仇恨的孢子一旦落脚,便犹如韭菜苗壁虎尾,割之不尽斩之不绝,不是摧毁敌人就是毁灭自己。

庄晓杰自谓真小人,因而深知同类习气。乌白凤作为网配元老,其履历表就是一本浓缩的中抓残酷斗争史,在这本史册中,曾有多少豪情万丈的精英折戟沉沙,多少怀珠抱玉的贤者韫椟而藏,多少头角峥嵘的才士含恨归隐,乌白凤踩着他们扶摇直上才拥有今时今日之地位,试想,被这样顶级的猎食者盯上,谁能逃出升天?

她和九鸢一样,终极目的都是搞死我,而这娘们比九鸢更阴险,报复手段都是随机的,比如这次就属于捡漏补刀,却比九鸢更快、准、狠,那个音频一挂出来,即便潇潇雨歇退圈,尾巴和我也是在劫难逃……

有道是芳兰不生稗草之中,换成品性端方的高洁之士,看清形势后多半会意懒心灰拂袖绝去。可庄晓杰是株仙人掌,越是在恶劣环境中长势越旺盛,且天生霸道多刺,对付争抢生存空间的敌人只采取三字方针——灭了ta!

乌白凤,你想整死潇潇雨歇和尾巴,整垮《一代暴君》剧组,最后再搞垮我,哼哼,主意倒不错,可惜纯属搭梯子上天,痴心妄想!我三更弦断岂是阿猫阿狗任你踩?今儿不怕先把话撂下,只要老子还打算继续在这圈子里混,我的人你一个都动不了!

庄晓杰对着乌白凤的扣扣头像宣战,忽而又觉得把潇潇雨歇说成“我的人”十分不妥,改口称他“我的狗”,反正这称谓也是那小基佬梦寐以求的。

接下来就该有实际动作了,对付乌白凤,他有个现成的盟友,那就是大隐于市,以复仇为目标的好兄弟息百川。

听他概述前情后,息百川头一句话是:“乌白凤又跑去含笑那里翻是非了?”

庄晓杰注意到他使用了“又”这个强调性字眼,忙问乌白凤是否有类似前科,息百川说:“《谎言》第一期发剧后她也跑去含笑哪里状告哑笛脚踏两条船,含笑让洋葱出面核实,不是我从中作保,剧组多半会换人。”

哑笛无声早被庄晓杰打入黑名单,狗咬狗的戏码很合他心意,讥讽道:“哑笛本来就是事实性劈腿,乌白凤这状告得倒不冤。”

息百川笑道:“没亲眼看到就别说得这么绝对,况且感情的事也没那么容易划分对错。”

庄晓杰听他回护之意明显,话语微微捎上些酸意:“看来你还真把哑笛当成自己的小弟啦,护短护成这样也是少见。不过你既然跟含笑关系这么好,当初拿到乌白凤黑你和peafowl的锤子,干嘛不直接跟含笑揭穿她的真面目?”

息百川说:“那个锤子里包含了peafowl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