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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老屋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几人,天微亮便起来了,只是还未爬到挖掘的那处,便见一直未睡的覃程疯了一半用手刨着泥土,而那泥土下方**出的东西,似乎是个棺材。

而后,便见着覃程用铁锹撬开封泥,推开了那石棺的盖子。

吱呀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清晨。

日光升起那一刻,覃程目不转睛地望着一点点打开的棺盖,熟悉面颊出现在跟前,黝黑的长发,饱满额头,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红,但也器宇轩昂。。

晨光熹微,覃程不敢出声,憋着一口气不敢说话,眼下似是应了他心中所想,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弯弯的带笑的桃花眼,黑色眼眸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他心中那早已化不开的墨。

覃程感觉到心跳很快,快得他都感觉胸口微微胀痛起来。

呼吸一窒,耳边响起了那人的笑语,

“你怎可让朕等这般久。”

刹那间,泪如雨下。

☆、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

他醒来之时,眼前便是暗沉沉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触碰到微凉的四壁,肃景墨便明白自己这是在棺椁中。

沉重的身体,沉重呼吸,这是好久好久都未曾感觉到的.......

而且......他,并未忘记那人......

肃景墨心里欢喜,更是在听到上方叮叮咚咚吵杂的声音时,迫不及待想要去见那人。

只是,明白自己如今的状况不易消耗体力,肃景墨便闭上双眼,静静地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

也许是虚云给的那宝物蕴养,等了这样两日,肃景墨也只是感觉些许疲累。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棺椁之上有人在拼命扒拉着泥土,更是听到那人微重的呼吸声,肃景墨竟觉得紧张起来,或许,可以捉弄捉弄这傻子,告诉他自己全然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当棺盖推开,点点晨光洒在他的面上时,肃景墨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睁开双眼,便是见到傻愣愣看着自己的覃程,肃景墨眉眼弯弯,出声道:

“你、”是何人?

只是这捉弄的话,却在见到覃程眼下淡青色的痕迹时顿住了,呼吸乱了三分,心里酸酸涨涨的疼痛起来,哪怕是玩笑,他竟舍不得再伤这人一分一毫了......

“你怎可让朕等这般久......”

一声感叹,似是藏了一千六百年,也等了一千六百年,眼中的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滑落,沾湿了鬓角。

肃景墨刚醒来,身子疲软,说了几句话便喘得厉害,覃程急忙将人抱出棺椁,老屋中早就烧好了热水,覃程弄了一杯盐糖水给肃景墨喝下。等肃景墨呼吸平稳了些,覃程才有些发愁,不知该去哪儿。

覃程在西安没有住处,老屋的被子发霉了,覃程自己睡倒无所谓,但是却不愿让肃景墨一道在这儿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