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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生子,临产至战场,落入敌手,是他作。

第二次生子,临产去劫狱,身落长门,是他作。

第三次生子,临产去听书,提前发动,是他作。

总之,就是作。

第一次作,为爱人。

第二次作,为战友。

第三次作,为至交。

这世上总有一些事,值得拼尽性命去作。

你可以说,这不值得,可你不是叶汀。

所以值或不值,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不算,谁说的都不算。

叶汀觉得值,那就值。

如果说这碗豆花,吃到最后还能记住一丝味道,我希望这味道诸君还能满意。

这样,就足够了。

【番外之十年】

提笔不知从何书,一念于此,方才明恍惚已是十年之久。

你走后的第一年,夜幕行军,再无人骂骂咧咧将大氅往我头上扔,甚好。

你走后的第二年,一盏上京的桂花酒散了西北烧刀子的滋味,再无人讥我酒量不足,甚好。

你走后的第三年,殿外无那沉默笨重的奶牛,再无人逼我日日喝尽三盏牛乳,甚好。

你走后的第四年,夜里我再也不会下意识朝身旁人动手,甚好。

你走后的第五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骂我时暴跳如雷的样子,甚好。

你走后的第六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数落我时满目讥讽的眼神,甚好。

你走后的第七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同我动手时拳风如雷的姿态,甚好。

你走后的第八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最后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的执拗,甚好。

你走后的第九年,我额头上那疤痕被二哥差人寻医问药彻底消去,甚好。

你走后的第十年,我想我终于把你忘了干净,甚好……

一别十年,碧落黄泉。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不知九泉下谁与独处?谁与独息?谁与独旦?

关外三尺雪,梦回十年期。

往矣,忘矣……

纸折的莲灯印着未干涸的墨迹,摇摇晃晃的被投入湖中。

指尖撩了水纹,送走了一年一度的思绪。

身后衣料簌簌,落下一片阴影。

叶汀肩头一沉,轻裘搭身。

“芜若,起风了,回去吧。”魏渊拉起叶汀的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叶汀站起身,拢紧肩上的轻裘,朝魏渊靠了靠。

魏渊自然揽住叶汀,手臂环过他腰身,手心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