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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文的规矩非要用文典来说,又怎么辩的清楚。

魏渊冷声道:“大理寺好一个秉公执法,改日就是不是能够自成一法了?”

大理寺卿跪着道:“臣不敢。”

“收押沈堂,不得再用私刑,翻案宗,明日起重新审。”魏渊厉声道。

大理寺卿叩首应:“臣,遵旨。”

月上正中,更锣声起,已过了子时。

魏渊召了车撵回宫,怀中叶汀依旧沉沉昏睡着。抹开叶汀眉心的皱起,魏渊下意识的将他搂的更紧几分。

叶汀无意识的短促呻吟一声,搁在腹侧的手紧了紧。魏渊忙握住他的手挪开,免得他无意识的伤到自己,又将手覆到他腹底,轻缓的揉着。

魏渊眼中满是疲惫无奈,半晌才低声自语道:“芜若,你要二哥拿你怎么办。”

低沉的叹息揉碎在漫无边际的夜色里,却不会有任何人能给予他回应。

※※※

魏渊的说辞只能暂时压下这件事,指鹿为马的谎言总有不肯点头的人在。

叶汀率军压京,剑指大理寺,欲劫重犯,是为死罪。

御史台为首带领百官上奏,要求秉公办事,搬出了祖宗礼制,律法戒训。上书的奏折堆满了案牍,群臣跪在殿前,若陛下不秉公处置,就宁可长跪不起。

魏渊在御书房待了两日,发染白霜。

……

深秋之末,天气越发寒气逼人。

桌案上烛火摇曳,随着门被推开,烛花爆了一声脆响。

魏煜立刻起身,朝外面看去。

青缎披风被胡礼扯开丢在一旁,不过短短几日他眉间不见往昔神采,神色忧虑。

“回来了。”魏煜上前扶着胡礼坐下。

胡礼单手撑了一下腰身,从魏煜手里接过一盏温茶,刚刚凑到唇边就因为指尖的颤抖洒了一手。

魏煜掏出帕子拉过胡礼的手为他擦去水珠,也不松开,将他的手拢在手心里紧了紧:“堪舆……可是事情不好?”

胡礼捏了捏眉心,许久才低声道:“御史台死了人。”

魏煜心头一冷。

“死谏,一头撞死在殿前的,激的其余人也效仿,御林军过去制止,伤了六人才压下。”胡礼说完,缓缓放下手,抬眸看着魏煜,沉声道:“沈堂,保不住了。”

魏煜沉默许久,道:“他们非要这样逼死汀儿。”

“沈堂若是死了,芜若怎么会罢休,非要折腾掉半条命不可。”胡礼眸色越发愁虑:“沈堂弑母抵命,这事坐定了。只是眼下所有的矛头指向芜若……”

“皇兄会护住他的,你也不要太忧虑。”魏煜将胡礼揽入怀里,低声安抚着。

胡礼垂手,下意识抚上隆起的肚子,有些倦意的阖眸歪在魏煜怀中休息。

他不担心魏渊会护不住叶汀,只是怕叶汀自己先撑不住……

五十五、

叶汀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再无回天之力。

他是疼醒的,胎儿入了盆,撑入耻骨卡在下面,疼的躺不住又坐不住,喘着粗气惊醒,恍惚才发现自己还在寝殿里睡着。

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低眉顺眼,殿内压抑到了极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叶汀盯着帐子上金线绣出牡丹富贵图半晌,强撑着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