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语艰难地爬起来,把东西都收拾好,背着包一瘸一拐地下楼等殷末。
门口停了辆小皮卡,驾驶座上坐着殷末,正趴在车窗上和周喻义说话,也不知道说起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趁周围人没注意的时候,飞快地亲了一下嘴。
农家乐的服务员抱着一床褥子朝门外走,孔语傻了眼,逮住那人问道:“这皮卡做什么用的?你这褥子又是做什么的?”
那人说:“当然是把你送回去啊!\"
“我?送我回去?”孔语指着自己的鼻子,开始有些不相信,随即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暴怒了,“怎么能用这种拖猪拖狗的车来载我????”
那人不知道是没眼力见还是一直都是这么淡定,回了一句:“因为方便。”
“……”
孔语瘸着腿,一瘸一拐走过去,有周喻义在,他也不敢上前去揍殷末。等小两口腻歪完,周喻义回了屋,他才走到车头,敲了敲车门:“喂,你什么意思啊!开辆皮卡载我你说你什么意思?”
殷末打开车门,下了车:“不是你哭着喊着不要用老林的车送你吗?我只找到了皮卡,还给你弄了床褥子铺在斗里,你往上面一躺,我就把你栽回去了。”
殷末说得煞有其事,还爬到斗上,忙前忙后地指挥农家乐的服务员给孔语铺褥子,孔语气得胸闷:“我说你能不能别坑我,我特么又不是小柯基,我的腿也是很长的好吗?你看这斗多长,我能躺下吗?”
刚一说完,看到殷末把褥子沿着斗的对角线挪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斜边也不行!”
殷末又弯下腰,把褥子拖了回去,贴着斗壁放下,拍拍手直起身来。
“来来来,我来给你想个办法。”
殷末用手比了个l字型:“你可以贴着斗壁躺嘛,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你腿长一米五都能躺下,还能多留点空间,让老林给你多塞几只鸭。”
“……”
殷末瞄了他的腿一眼,又弯下腰,把褥子拽了拽,沿着斗壁折角,来了个五五分:“其实你的腿也没你想的那么长——啊,孔狗你摸我屁股做什么???”
殷末捂着屁股猛地向后看,竟然看到是周喻义。
周喻义对他说:“末末,下来,别和他们瞎胡闹了。”
殷末很无辜:“我没胡闹。”
周喻义张开双臂,对他做了个下来的手势,殷末没办法,只有从斗上跳下来,被周喻义接住抱到怀里,替他把背后的衣服向下拉了拉:“还没胡闹?连腰露出来了都没发现。”
殷末向上提了提裤子:“说我胡闹,那你怎么刚刚不阻止我?”
周喻义笑道:“我就喜欢看你耍小聪明的样子,特别可爱。”
“……”
孔语就这样成了透明人,被晾在了一边。
“喂。”孔语酸酸地说,“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看一下我?大热天的,尊重一下病人好吗?”
周喻义发话了:“我建议你还是让老林送你回去,末末我就先带走了。”
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多做解释,周喻义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除了对殷末有耐心,他对其余人说话都是这样的语气,明着听来是建议,实际上都是不容婉拒的语气。
孔语知道这一退让,自己就成了老林锅里的肉,连忙蹭到殷末身边,粘着他不让他走。
周喻义把殷末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殷末看了看孔语,又看了看周喻义,非常没出息的把自己挂在了周喻义的胳膊上,对孔语说:“还是让老林送你吧。”
“阿末,我们四年的兄弟啊!四年!还比不上他!”
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