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有点不高兴,手指伸到陈简脖子下面,那温度激得陈简条件反射躲了一下,他不满意,紧紧搂住,又说,“是什么朋友,你怎么有这样的朋友,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睡眠时间么?”
“……”
从某个层面讲,他比陈简经验丰富,对这些事情非常敏锐。陈简不想对他隐瞒,可也不太想说实话——莫名地觉得说不出口。
“你在管我么?”陈简绕开了说,“我有必要事事向你汇报吗,收一条短信而已,你计较什么?”
“——收一条短信而已?”江砚学陈简的腔调,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那我问一下不行吗?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样的短信我每周收到十几条,你也都不介意是不是?”
“……”
陈简没吭声,江砚翻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给他看,一条条往下读,“早晚问候的,约我吃饭的,问我介不介意多个对象的……男女都有,我一个都没理过,能拉黑的都拉黑了——如果我给他们回消息,你是不是不介意?”
“当然。”陈简冷冷地说,“我们早就分手了,我不是你男朋友,你给谁回消息关我什么事?我不想管你,你也别管我,不是早就说好了?”
“……”
早就说好了?是这样没错,可是……
江砚怔怔地,身上的寒气还没消掉,一点点钻进了心里。他感到委屈,为什么今晚他挨着冻,千里迢迢跑回来看他,不仅没得到一点温柔,还要被冷待?陈简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分手了就能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怎么能做到如此收放自如,还是说,陈简原本就没那么爱他?
江砚不能相信,他把手机扔到一边,不管姿势是否不舒服,直接低下头,用力地咬住了陈简。
大概不算一个吻,交缠的唇齿间没有一丝缱绻的味道,江砚把他的伤心、他的不安、他的后悔……所有负面情绪和浓烈的爱慕都宣泄于唇舌,死命按着陈简,越咬越疼。
陈简被压住了胸口,嘴唇又被占据,呼吸十分不畅,深深地皱起眉,推了江砚一把。
这一下江砚不仅没被推开,反而更用力了。唇上传来刺痛的感觉,陈简怀疑被咬破了皮,江砚可能是属狗的。
“行了。”陈简叫停,江砚果然停了,没几秒,又去咬他的脖子,牙齿在他喉结上重重咬了一口,陈简被迫仰着下巴,闷声说,“你想干什么,别发疯。”
江砚抬起头来,紧抿着唇,一个字也不答。手上动作倒很利索,伸到下面,隔着内裤握住了陈简身上最要紧的部位,那儿沉睡着,蛰伏于双腿之间,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它灼人的热度与庞大的力量。
江砚脑子里并未想太多,激烈的情绪之下不太想控制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应对陈简的问话,将这番行为作为发泄或逃避,或是将它当做陈简唯一的破绽,想在此占回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主动权。
江砚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按住陈简内裤的边缘,往下拉了一些,掏出那根粗大的,用双手牢牢抓住,同时身体往下滑,以一个略艰难的姿势,低头含住了。
“……”
陈简都没来得及挣扎,命根子在江砚嘴里很快硬了起来。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和语言,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尤其在最能挑起他欲望的人面前。